TGDC丨《剑侠情缘》手游制作人王毅：MMO开发经验分享

我们也想简单分享一下我们的决策经验。

之一点，很重要的一点，是血的教训，不要太早结束话题。就拿剑手来说吧，在PR1和PR2之间，我们和运营团队一致认为之前选择的方向有些问题。当时剑手走的是一条中间路线，我们认为既然之前的手游都成功了，那肯定也有一些合理的地方。我们以端游的方式去打造社区，但在游戏前期，也借鉴了很多手游的制作方式，前期我们做了很多关卡，原有的活动社区也有，我们走的是全面的中间路线。其实中间路线往往是最差的路线，两边都不讨好，核心玩家会觉得这个游戏就这样，虽然我能接受，但不是自己最想要的，对于手游玩家来说，会觉得这个前期的节奏做成这样，离好产品还差得很远，也没什么好玩的。这时候我们决定前期一切从头开始，把原来类似手游的内容全部去掉，彻底回归纯端游的制作方式。第二，前期大家觉得游戏表现力不够，毕竟这是新时代的产物，不像以前的MMO，只要用户进来，就能让他们活得好好的，能长久的玩下去，不是那么简单，前期要给玩家足够的信心，给他们足够好的表现，告诉他们我们是一个做工精良的产品，所以在美术上要做很多优化，甚至做很深的优化。第三，因为我们刚开始做MMO手游，发现UE很重要，因为涉及到所有系统，手机屏幕很小，玩家UE使用的流畅度很大影响基础体验，很有可能各种页面的跳转都记不清。MMO功能多，UE功能又多，新用户怎么玩？

我们想把整个UE重做，面临三个现实。我们团队当时20多个人，做一款MMO的不到30人。当时大家之一感觉是这怎么可能？三个星期肯定做不出来，就算延长一个月也不一定做得到。但是后来想想，觉得不对，不是一定做不出来，但是就算真的是不可能的结果，我们有没有认真想过？为什么做不出来？原因是什么？有什么方法可以做得到？我们太早下结论了这个问题，这是不对的。仔细分析之后，我们发现是可以做的，最后的结果就是我们花了三个星期才做完，前期的架构完全颠覆了，变成了纯粹的端游MMO。第二，美术部做了很多前期的表现工作。第三，为什么UE要完全改？我们团队里没有一个人专门负责UE，我们该怎么办？我什么都自己画，还用Visio设计图，因为这样效率更高，最快。这是我们做决策的之一个经验，“大事要慎重”，当这件事很重要的时候，不要太早下结论。仔细想想，真的是这样吗？为什么？还有回头的可能吗？

第二条经验是牢记目的，不要太纠结于方法的讨论。这是早期策划人很常见的问题。策划讨论的时候经常会有争论，但不同的是，我们时刻提醒自己讨论的是什么，目的是什么，不要太纠结于方法的讨论。这里有一个案例，应该是我这辈子讲得最多的案例。它是一个情景模拟。现在你是一个产品制作人，一个策划来找你，告诉你魔兽世界的竞技场做得非常好，玩家很喜欢，策划也很喜欢。我现在已经找到我们的程序员了，他说技术实现没有问题。我也找到了艺术总监，他说资源量没有问题。我们要不要做下一个资料片，然后发布？看起来思路很清晰，论点也很合理，条理清晰，但很抱歉我的结论是不做，根本不会考虑。不过我们换个场景吧。同样的人来跟我说我们现在的游戏是这样的，遇到了这样的问题，XXX问题。我觉得可以通过方法A，B，C来解决这个问题。其中《魔兽世界》的竞技场解决方案可能最适合解决我们目前面临的问题。我们是不是应该按照这个原型来讨论？我发现程序员和美工都评估过了，没有问题。有什么区别呢？区别就是没有目标和目标的方法都是废话。所以在策划讨论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这个问题，不要太纠结于方法的讨论。一定要牢记目的，我们为什么要做这个功能？我们想要解决什么问题？我们想要把它实现到什么程度？然后看方法。方法不是最重要的。

第三，我们经常会遇到一些问题。团队里经常会出现不和谐的声音。在很多团队里，有时候你觉得他有问题，他也觉得你有问题。这些矛盾甚至误解，大多数情况下是怎么产生的呢？我们认为，大多数问题都是信息不对称导致的。我们讨论一个问题的时候，你从这个角度看，他从那个角度看，每个人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提出的解决方案当然也不一样。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把问题摆到桌面上来讨论，这样大家就不会私下里去想这个问题了。但是有一个前提，就是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如果假设这个产品对你有好处，但是他说这个产品对他有好处，那么这个问题就没必要讨论了。大家的目的不一致，很多时候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我们在同一家公司做同一个产品，大家讨论，既然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那么主要的问题就是信息不对称。而摆到台面上来就会有结果吗？不一定。作为制作人，我的观点是，比如说在选择美术方案的时候，只要你这个主美选择的方案是符合产品大方向的，符合用户需求的，那么你就说了算。至于我的身份是什么，是同事也好，制作人也好，老板也好，都不重要剑三升级最快任务路线，我给的只是一个建议，你可以听，也可以不听，责任都是你来承担的。当然如果出了问题，也简单，你自己承担责任就行了。最简单的方式就是，谁的责任谁说了算。当然，更重要的是，把所有的问题都摆到台面上来。

我们来看看，重大决策很容易因为话题过早关闭而带来意想不到的损失。你本来可以做到，但是因为关闭得太早，可能错过了更好的路径，很可惜。第二，记住目的，不要浪费时间。会议很耗时，不要随便开会，每次开会一定要记住为什么开这个会。把所有的问题摆到桌面上来讨论，整个团队的关系就会简单融洽，不会有猜忌，每个人都会有各种心结，其实游戏团队很简单很纯粹，大家都只想做好产品，服务好玩家，最后谁负责，谁就做最后的决定。

产品为何延期？

上面提到的产品为什么会出现拖延呢？我们该如何定义产品拖延？如何才能尽可能的避免呢？首先，我们该如何定义产品拖延？我觉得主要有两种，一种是主动拖延，当我的产品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我发现花更多的时间在这个产品上，成功的几率更大，这时候我就面临着一个选择，到底要不要主动拖延，肯定各有利弊，我们要综合分析，最后再做决定。这就是主动拖延，我觉得主动拖延是很正常的，经常发生在我们做一件没有把握的事情的时候。第二种是被动拖延，当时间差不多了，我发现因为各种客观原因，这个产品拿不下来，根据我们的经验，我觉得拖延的主要原因就是反反复复。比如说，原本觉得这个产品应该是2D的，后来发现不合适，想改成3D；或者原本打算用自研引擎，后来发现不行，不得不换通用引擎；或者原本打算锁定视角，后来发现还是开放视角比较好。当一个产品的开发过程中出现逆转，那基本上和从头再来没什么区别，肯定会有延迟。

如何尽可能避免延迟？对于一款MMO来说，这一点非常重要。在这之前我们会把宏观方面都确定下来。首先我们会出一个粗略的产品设计规范，确定我们产品的方向，它面向什么样的用户，他们的主要需求是什么，以及产品大概的系统结构。第二，我们会做一个玩家旅程，一个完整的表格。我们会纵向规划玩家的等级是怎么进步的，之一天能到多少级，之一周能到多少级，要多久才能达到某个等级，我们会做一个清晰完整的规划，一开始我们一般规划两到三年，最早的时候我们会说清楚。同时横向，每个玩家在不同的等级会接触到什么玩法、什么功能，我们在一开始就会把它填到各个象限里，确定玩家旅程。第三是每个系统的消耗产出，玩家在旅程中接触到的每个系统的每个等级会产出什么？会消耗什么？会消耗多少？我们会确定，这是制作人的责任。我们还必须确定其他一些关键问题。例如，剑客的艺术非常严格。我们设定了所有要求。主角不能超过 1,500 个面。当然，我们有我们的理由，我不会在这里详细阐述。我们所有的艺术标准，包括用于特效的更大粒子数量，都是在产品开始之前就设定好的。那么会有多少延迟呢？在此之前，我们没有专业的项目经理。项目管理是主程序员或主策划的责任，但这并不影响我们按时完成计划的能力。

如何看待创新

如何看待创新。其实很多人都提到过创新的问题，我们可以思考一下创新是什么？我们怎么看待创新？在MMO中有哪些例子？说到创新这个概念，理解上有很多分歧。在我的理解中，创新分为三种，并不是单一的定义。之一种是狭义的创新，常规意义上的创新就是新的东西、新理论、新方法等新东西的创新。我觉得第二种创新叫借鉴更合理。网游是虚拟社会，跟现实社会有深度映射关系，我们在现实社会中形成的规律和方法，在其他游戏中验证过的方法，能不能用在我们的游戏中？手游《剑侠情缘》有半开放的经济系统，很多MMO都按照我们的经济模型、社交关系模型做了调整，我觉得其实是很好的。这个是很好的借鉴，因为它是根据你自己的产品目的和目标去寻找方法，会做出自己的适用性调整。我觉得这种创新可以称为借鉴。我觉得借鉴是必须的，要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能做得更好。比如半开放式的经济系统，我们不是之一个做的。虽然我觉得我在经济系统上花了至少一万多个小时，但是我花了很长时间在这个方面，还是没有完全搞明白如何解决既让经济流动起来，又解决工作室的问题。这两个问题是一个悖论。但是当我做完《神武》之后，发现还真有办法解决。我深刻理解之后，就把它运用在剑侠情缘里，加上我的变身。虽然不完全一样，但是思路是一样的。第三种创新是什么？我们举一个具体的例子，大家都知道《魔兽世界》，大家仔细解构《魔兽世界》，有没有发现什么全新的东西？无论是地下城、团队、无缝地图、联网任务等等，似乎所有游戏都做过，但《魔兽世界》我认为是创新的产品。第三种创新是我个人对集成创新的定义，就是所有的系统、方法、事物都是现有的，但是以一种全新的方式组合起来，让它能够在更长的时间内满足用户的需求。这也是一种创新，往往第三种创新是最难的。从我的角度来看，之一类创新需要非常慎重地考虑，因为当你在开发一款MMO时，你是在试图解决一个人类社会花了几年、几十年甚至几百年才解决的问题。你能想出一个办法解决它吗？不可能。我们在看这个问题的时候，会很慎重地考虑之一类创新，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会去考虑，我们会尽量采用第二类创新，这样至少方法本身是经过验证的。这是我们目前对创新的理解。

执行力从哪里来？

执行力从何而来？简单来说，因为这些问题对于不同的团队来说都是不一样的，所以我就讲一下我们的经验。团队稳定就是核心竞争力，这也是上面说的剑客成功最重要的原因之一，核心团队的稳定就是竞争力最稳定的保障。我是一个不太喜欢做管理者的人，我希望把有限的精力全部用在做产品上，但是我们的核心团队非常稳定，大家都磨合了很久，大家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这样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更高的质量做出一款MMO。当然，保证团队核心稳定的方法有很多，首先要有一个统一的价值观，我们之一次创业的时候，看上去是一个很豪华的黄金阵容，但是其实现在回头看，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团队，这是我犯的一个很严重的错误，准确的说，只能算是一个帮派。团队和帮派更大的区别就是，大家没有一个一致的核心价值观，每个人想要的东西都不一样。我创业是希望做出一个好的产品，靠做产品把这家公司做起来，但别人可能不这么认为。有的人理解，只要公司能做起来，用什么方法做不出来都不重要，哪怕是街边买袜子就能做起来。当方向出现分歧的时候，你会发现没有办法解决。所以团队能力有多强，简历有多好都不是最重要的，一致性才是之一要务。我们下次组队的时候就很简单了。这个教训我们学到了很多，回来的时候很多人想加入我们，但最后我们精挑细选了20个。我们放弃的那些人是不是不够优秀？显然不是，不然我们也不能够一起奋斗这么多年。他们在各方面也都得到了广泛的认可，但是一致性不够，或者有些人不适合现阶段创业，不适合现阶段加入。我们当时采取的是核心团队一票否决。任何人都可以以任何理由拒绝某人的加入。剑客出道9个月，我们团队只有27个人。找到适合自己的团队管理方法并向下推行，也很重要。这是雷当时说的一句话，我们至今都认同。“管理自己要以身作则，管理团队要用同理心，管理业务要用亲身经历。”我给自己定了一个要求，只要我还在制作人这个岗位上，就不会坐在办公室里和团队站在一起。其他的管理方法，其实也没那么复杂。

未来产品展望

这里有一个大家经常问到的问题，关于手机游戏未来的方向。既然手机游戏已经存在了一段时间，您认为未来的产品方向和趋势是怎样的？我也简单说一下我的看法。

之一，我觉得之前已经验证过的大方向还是有机会的，因为用户本身的需求并没有发生根本性的变化，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衍生出来的产品结构应该不会发生太大的变化。已经验证过的大方向，无论是MMO、FPS、回合制、还是SLG，这些大方向都有机会，但是现在需要注意一个问题，就是时效性。《剑网三》上线的时候，用户比较年轻，有大量的学生群体。到《剑侠情缘》手游的时候，他们的年龄已经长了很多。如果要做MMO，还是针对当时的用户年龄段，那么就要考虑新的用户想要什么。剑手现在没有那么多激烈的战斗，用户本身就在变化，很多用户，特别是年轻用户，跟我们当时的情况不一样了。这种差别体现在什么方面呢？大家的经济条件提高了，物质条件大大丰富了，相应的心态也变得更加平和了。人们对PK这种情感刺激的需求没有那么强烈，新用户需要什么？什么样的题材他们能接受？这些都是我们需要思考的。我的看法是类型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但是需要重新考虑题材，用户年龄段的适用性，他们的需求。当然要不要用IP是另外一个问题，对了IP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好会很好，会很快引导它的核心用户进入游戏，但是它也有它的问题，你用了IP，非IP的用户就会扣你的积分，这是有代价的。如果现阶段你问我建议的话，我觉得如果要做这个产品，还是优先用IP，如果是游戏IP当然更好。但是如果你的产品用途是别的，那OK，我们要重新考虑了。

第二个方向就是最基础需求的再组合升级。这个怎么理解？我和其他同学聊天的时候，他们也在想，现在手游用户，三年甚至五年后，大部分的升级方向会在哪里？同样，这个也适用于其他产品类别。比如早期卡牌占据了主要市场，玩家玩了很多卡牌游戏之后，需要升级，就会去玩其他类型的游戏，这个就需要考虑再组合升级，举几个具体的例子来讲。如果让我选几个方向来做，我会怎么考虑。比如TCG就是我很喜欢的一个方向，我是一个忠实的用户，从入行之一天就想做TCG，但是到今天才做，主要原因是我觉得时机不对。但是如果现在做一款TCG，我该怎么考虑？《炉石传说》是一个里程碑式的产品。之一次把TCG的门槛降到这么低，我想主要从两个方向去突破。之一个方向是《炉石传说》并不是一款完整的TCG，它没有收藏部分，而收藏部分对于TCG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当然，并不是说暴雪的选择是错误的，对于不同的时间点，不同的产品定位，不同的团队体验，很多事情并没有标准答案。如果让我做，我会做一个真正的，可以互动，可以让卡牌在玩家之间流动的TCG。另外，我会进一步丰富竞技玩法，让它更加立体，给玩家更多的选择，让它的梯度更加清晰。第二个例子，其实我也是奇迹暖暖的用户（这个也不奇怪……），如果让我做，我会怎么选择？对于类似奇迹暖暖这样的产品，我会选择个性化和社交化的结合。个性化+社交是强大的。当然，现实中，理论上不存在这个选择。就算你把妮可的美术团队给我，我大概也管不了。这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认知范围，但从逻辑上讲，这条路是通的。如果打通社交，对这样的产品会有非常大的增益效果。

第三点我想说的是，我们要对未来更有信心，往前看。其实我在下一个产品的题材选择上，也非常纠结，有很多种选择，要不要接一个IP？用什么样的题材？我想了很久，在思考一个问题，策划要多看现实的东西，多去思考和了解现实社会。有些东西，人们不知道要不要去关注，要不要去关注。这里有几个问题，你对中国未来的经济发展有信心吗？我想大多数人都是有信心的。你对中国的传统文化有信心吗？我相信大家应该都有些信心，但是我想说，这还不够。我们再看日韩文化的崛起，其实我觉得一个文化的崛起，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它的经济社会发展水平之上的，当这个国家站在世界舞台的中间，它的文化就会受到关注，就会溢出，就会影响到其他国家。既然大家都看好中国未来的经济发展，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应该对文化有信心呢？我觉得我很有信心，所以在选择的时候，我们会尝试一些传统文化的东西。可能成功率没有IP那么高，可能会导致下一个产品的失败，但是对我来说，我下一个产品的主要目标不是赚钱。我们需要考虑公司未来往哪个方向走。既然我们已经落后了，跟头部公司相比，我们也没有IP的积累，怎么追赶？我觉得还是选择一条更长远的路吧。可能这是一个风口，如果有风口，连猪都能炸了，我们怎么才能比猪强呢？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大的机会，如果让我选择的话，我会选择这个方向。

最后其实还是那句话，除了对中国传统文化有信心之外，我对中国的游戏产业也是非常有信心的。虽然我们不得不承认我们在硬件上跟欧美日韩公司还有很大的差距，就是在产品质量、体验、表现力上有很大差距，但是跟欧美日韩产品相比，我们在游戏设计理念、经济系统、用户需求挖掘上都有很多优势，我们已经领先于世界了，而且我们的迭代速度还是很快的，所以我对游戏产业的发展，特别是中国游戏的发展非常有信心。就像我说的，希望大家以后能够用更开放的心态去交流，大家一起努力做出更好的国货，期待在不久的将来国货能够站在世界舞台的中央，能够做出让大家骄傲的产品。谢谢大家！

问答环节

问题：

我特别感触的就是你刚才提到的创新，包括你做的一些闲散的团建、帮扶活动，我觉得大家都有，但是你的创新甚至还有一些隐忧，未来的MMO会不会往这个方向发展，我们是不是感觉落后了。我看到你对工会管理者的红利有一些疑虑。你能不能从创新的角度谈谈你当时做一些团建、这些闲散的社交活动的出发点和想法？

王毅:

我想问一下，大家想知道是刚才说的社交设计思路还是公会工资返利的具体点吗？其实返利这个概念是一个误区，我们最后没有取消，只是表面上取消了。MMO的建设有很多层级，最顶层是领袖，他们其实是一个家族、公会的形象代言人、吉祥物、精神寄托，还有更多的是意见领袖，意见领袖围绕着精神领袖进行管理和宣传。其实在很多游戏中，在最早的开放竞技类游戏中，都会有这样的情况，精神领袖没时间去管理，就会雇佣管理层帮他管理公会，这种情况下，他们就会有工资，这是一种线下的行为，我们觉得不太合适，我们希望在游戏里、在剑侠情缘的设计过程中做减法，针对玩家，让玩家不用离线解决线上的问题。我们会根据家族的充值金额，给管理层支付一些工资。当时叫返利，但是这个东西恰恰触动了一些新玩家的痛点。很多玩家之前被工会返利坑过，对这个概念很反感。其实我们的出发点是好的，我们的设计跟工会返利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帮你发管理工资，没必要扣你额外的金币。但是用户不接受，所以我们就换一种方式，最后我们把它变成了家族工资，其实主要跟家族的活跃度挂钩。你提到的社区问题，有一个完整的设计思路，一个游戏中社交体系的建立，包括很多环节，用户如何形成社交关系，有很多节点。

用户需要相遇、相识、了解、相爱。关系向外扩散，每个节点都很重要。玩家怎么相识？如果你在一个开放的大世界，在一定时间内我和副本团的互动频率不够，我们就要想办法增加他的互动频率，给他认识的机会。游戏中彼此之间是有差异的，我的宗派和你的宗派，我的操作和你的操作，我的行为习惯和你的行为习惯不完全一样；当然也有渠道。早期手游的互动非常不方便，从PC到移动，互动渠道更大的问题就是玩家互动的初级信息变成了次级信息，原本打字聊天就能一眼看完，现在要一个一个听语音，互动的效率非常低。后来我们发现把这个渠道打通了，语音可以转换成文字，语音的自动播放就很好的解决了这个问题。这时候我们认为游戏里的社交渠道的问题基本解决了。我们有各种各样的方式让玩家产生关系。首先之一个社交单位很重要，因为中国用户和欧美用户是有区别的，中国用户是非常从众的。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做了选择，我们的社交单位到底是什么？所有的关系都是从我向外延伸的。剑客的社交单位就是家庭，一切社交活动都是由家庭参与的。在我们这种强调社交、强竞技的游戏里，没有社交就玩不了，我们会强推他进入家庭，在家庭内部充分互动。

当然还有一种社交关系固化的形式，就是固定岗位。很多游戏都有，就是固定队伍。这个有优点也有缺点，在我们这个游戏里也不是特别适用，所以我们也没有过分强调。这只是一个选择而已。你有什么样的用户，你就选择合适的方式，把关系固化，把关系铺开。我们两个人是朋友，我们参加活动，你的朋友进来，我们之间就有互动的可能，最后就变成一个网状结构。社交循环需要打通，人与人之间需要的时候，彼此都需要。所以核心诉求就是把玩家对彼此的需求建立起来，大致就是这样的。

问题：

您刚提到的现象是，任何交互都具有用户阈值。

Wang Yi：

如果您丢失了这一点，即使您推迟的情况下，他们将失去一个基本的解决方案。首先，您必须坚持使用，如果您是一个繁重的产品，我们只需要与之交流。

问题：

非常感谢您分享许多有用的信息。

Wang Yi：

实际上，如果您真的想了解它，那么这不是我最适合的，我建议您毫无疑问地研究“ Jian Wang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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