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推动“清华大学青年教师发展顾问组(“”)制度”做深做实,引导青年教师将教书育人作为之一学术责任,积极发挥资深教师和教学名师的引领作用,加强对青年教师的培养,教师发展中心推出“问道·讲台之外”系列对话栏目,邀请资深教师和教学名师与青年教师围坐对谈,在问答之间,交换真知、分享感悟、探索成长,涵养良好青年教师发展文化。
对话邓俊辉
6月30日下午,清华大学教师发展中心邀请清华大学计算机系教授邓俊辉、清华大学车辆与运载学院长聘副教授聂冰冰、清华大学写作与沟通中心讲师邓耿、清华大学语言与教学中心讲师牟蕾展开对话。
对话持续了一个半小时,四位老师围绕教学活动、师生关系、个人成长等话题进行了富有深度的交流。
以下为部分内容实录。
被认可是一种幸运
聂冰冰:邓俊辉老师是我们心中大神一样的教学名师,屡屡被评为毕业生中心目中的好老师。从教26年了,一定是邓老师做了神奇的工作才使得您取得了这样重要的荣誉。我们三个作为教学之路即将铺开的青年老师,特别想借这个机会取一取经。
邓俊辉:谢谢冰冰老师。一个老师从教26年,也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学生的认可,大家很关心这背后的原因。我自己也反问过自己,我之一次获得学生认可是2008年,我开始是喜悦、幸福的,但慢慢从激动中走出来,更多的是感到惶恐。至于原因,直白地说,之一个原因是幸运。举个例子,1997年我一毕业就能独立讲课,而且不管是老师、前任课组、系里的前辈还是领导,都是非常信任的,没有给你所谓的要求和过多的羁绊。第二,在上个世纪90年代的师资力量很少,学校那时候非常缺人,有一个老师愿意这么讲,水平也还可以,内容比较新、比较实用,学生也会耳目一新。我感觉这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我也跟年轻老师说,你们可能要特别珍惜前几年。前几年确实非常重要,你所有的外型逐渐被塑造下来。我们学校有一位老师成天戴一顶棒球帽,我听学生说,这是一个符号,一旦哪天真不戴了,反而觉得不认识他了。你的课程从内容到风格,慢慢也会被定型,一旦定型以后就会被接受,就会形成一个口碑。很多东西是运气,也是那个时候形成的一种惯性。
聂冰冰:我理解邓老师说的幸运是在时机来的时候用心做好正确的事儿。
做相对真实的人
邓耿:我先说一个段子。这学期我们16周就结课了,结课完了我就留心学生的朋友圈。我看有个学生写,“这个学期让我印象最深的老师是邓老师”,我非常开心,赶紧点开下面的内容,结果是邓俊辉老师。这个学生说邓老师身上有一种气质,或者说是风韵,一种人文的情怀在邓老师身上流淌,让他印象非常深刻。我其实是一个从理科跑到文科来的老师,我一直想什么时候学生能说我有人文情怀就好了。邓公是在纯理工的“数据结构”课上,上出了人文味道,这一点是怎么做到的?
邓俊辉:谢谢你,也谢谢你朋友圈里的那位同学。这里有两个概念很容易弄混,一个是“人文”,一个是“文人”。学生说的更多的是人文方面,大家的感觉是这个学生在说这个老师像个文人。文人至少是我的期望,让我去反思,鼓励我去做的不是“文”,而是那个“人”。这跟我自己的家庭有关系。邓氏家族有几个东西,之一个就是崇尚简朴,越简单越好。从饮食到做事都是这样,吃个东西不管什么样都不能挑,一定要吃完,吃的过程中不光不能叭嗒嘴,还不能说话,凡是能简单的就要简单,不要追求很高级的东西。我父母原来是工人,是标准的童工,我爸爸没读高中,初中一毕业就工作了,我妈妈连小学都没读完就工作了,他们处事的态度比较简单,对你也没有更高的期望、说法,唯一的要求是你做什么事儿都不要浪费国家、单位、同事帮助你的机会,你对得起这个就够了。我自己感觉不管是跟人文还是跟文人都差得很远,答案还是在做人,做一个相对真实的人,跟学生无话不谈的人。只要他有沟通的需要,基本上是有约必应,他会觉得你很真实。经常有学生约我,聊的内容基本上没有什么具体的东西,都是人生方面的东西,这些东西其实就是感悟,表面上看你好像读了一个什么东西,学了一个什么理论,其实更多的是自己的感受。
牟蕾:特别幸运能跟邓俊辉老师近距离接触。上一次接触邓老师是在给我们做板书讲座的时候,当时印象特别深刻,觉得这个老师太厉害了,特别有个人的风格和艺术性。邓老师书法艺术造诣非常高。那书法是一门艺术,教学也是一门艺术,这两门艺术结合在您的身上,它是不是有一种很奇妙的组成关系,所以才能达到那么好的效果?
邓俊辉:坦率地说离艺术还有十万八千里。我只是从实用的角度、从教学的角度来用它。我自己确实非常喜好这些东西,所以在做的过程中更倾向于你认真做这个事儿,不能太随意,所以某种意义上给学生一些感觉,觉得这个老师很用心。举个例子,比如说我以前讲过,你的教案要好好准备。这一点我是很自豪的,我的教案放在哪儿都可以说是教案中的艺术品。比如说讲课、开会守时也非常重要,你守时说明你尊重这个事儿。你在讲课的最后能够准时结课,学生就认为你做了精心的准备,肯定是准备好的,你既有诚意能讲很多东西使它饱满,同时你又有果断的决策能力,正好结束在那儿。
人生不是线性的
聂冰冰:刚才邓耿老师说他是在学生的朋友圈看到对邓老师的印象,我想起来上周末我参加本科生的毕业典礼,我碰到了大一时候的微积分的老师,整整20年时间,我当时之一反应是很多微积分的知识点我真的已经不记得了,但是他在课上告诉我的很多做人的道理到现在我都印象非常深刻。我也想问一下邓老师,您的“数据结构”作为一门标杆课,怎么平衡对学生专业能力的塑造和全面素质培养之间的关系?我们不能偏颇,但是这个平衡就很需要艺术的处理。
邓俊辉:这个问题非常深刻。工科的课容易出现这个问题,所谓工科其实是技艺,从鄙视链来说它在更高层,但是从整个社会发展的层次来看,它其实是最实用的那一端。如果讲课的老师不太注意的话就会落入一种沾沾自喜,你瞧,我会人工智能,我会汽车制造的技术,我会什么材料的东西。这个东西可以救人、治病,推进社会发展,自己也可以办公司,弄点专利,都可以来很实际的,但我印象中我从来没有把任何一门技术奉若神明或者供起来,就是使用而已,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儿。在信息学科,这个倾向其实会更明显。以算法为例,我在课上会跟学生说,比如说“以终为始”,有些算法好像是直线条,一直往前奔,但是那个算法其实非常复杂,有的时候你把它倒过来,你的思维方式要很艰难地翻过来,但是一旦翻过来你就会发现实现起来很简单,这就是“以终为始”。现在谈课程思政,我自己觉得那个要求更高。但是对学生偶尔提醒一下问道,会使他从工科的自我沉浸、自我得意中跳出来。前些年我也跟两个同学聊过,以前他们很困惑,这次来跟我报告他们的前途基本上定了,有个同学要去美国。我问他为什么去?他说,我奔着(美国)那个老师去的。我又问,为什么奔那个老师去?他说,那个老师的经历完美诠释了邓老师在课上讲的那句话,“人生不是线性”的,人生既不是短跑,也不是线性的。我说,怎么讲?他说,邓老师以前你老跟我们讲不要着急,不妨步伐放慢一点,且不说欣赏,至少让自己喘口气儿,我们以前不太理解。我现在理解了,因为我想去跟随的这个导师就是这样,他的人生都是很长的Gap,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明明不太相干,最后居然在某个方面亮了、成了。这些孩子能想到这些固然是有真实的例子,但可能跟我在曾经跟他们提到了某一句话有关系。
聂冰冰:埋下了一颗种子,然后发芽了。
邓俊辉:他再想起来的时候觉得这个事儿真有道理就行。你不要指望当时就说服他,这个很难,那你就真的变成了人生课、鸡汤课了。我比较信奉一句话,“古之教人,莫非使之成己”,你自己做好自己以后,你不见得去求,可能他就会有点你的影子。
聂冰冰:刚才邓老师和几位老师反复都在提跟学生之间的一些交流,课上或者课下的,中国文化的语境里老师是一个很广也很深入的身份标签,古人说“传道、授业、解惑”,到新时代承载了很多学业上的互动、思想上的互动、生活上的互动,在邓老师的心里,理想的师生关系应该是什么模样?
邓俊辉:这个话题很大。我认为,一个健康、向上、可持续的、良性的师生关系从地位来说是平等的,但是从职能或者说是角色来看恰恰相反,两者有很强的区别。在知识面前,在探索未来面前,承载社会责任、人类命运面前都是一样的,但是毕竟往往有大小之分,主次之别。老师这个职业除了传道、授业、解惑,他也在行使“公权力”,是政治的一部分。孔子说“政者,正也”,你首先要公正。我觉得老师要公平。某种意义上讲你是法官,你不仅不能晒朋友圈,有的时候你的朋友都不能太多,你要跟他们保持足够的距离。我一直主张,你既要跟学生亲,要心里贴近,他关注的东西你要了解,你要俯而就之,同时你也要保持足够的距离。
有点距离还有一个好处是可以更好地使你施教。所谓“礼乐之教”,礼就是规规矩矩,学习做人的道理,乐就是有趣味,有成长的收获,包括玩耍这些广义的东西。二者要辩证、平衡。《礼记·乐记》就讲得很清楚,“礼胜则离”,如果老师太过于苛责了,你说你的,我做我的,师生最后就对立起来了。“乐胜则流”,太过于追求趣味,师生就混为一谈了。有些老师觉得自己打扮得一定要很年轻,一定要感觉到跟学生一样有朝气,拍了一张照片,朋友圈儿里有人说“分不出来谁是学生,谁是老师了”,心里就特美。如果有朝一日别人这么夸我的话,我会非常难过,因为这就是“流”——你放弃了自己的角色。
“以学为主”是以学生的收获和学习为主
牟蕾:邓老师有很深厚的人生经历和课堂教学经验。想问一下邓老师,在您刚上讲台之初,那个阶段您是否也经历过一些焦虑、紧张、迷茫?大概有一个什么样的阶段?您是怎么样自信地站在讲台上形成自己的风格的?
邓俊辉:开始教书站在讲台上肯定也是战战兢兢。最近我又在读《围城》,恰好翻到了男主角方鸿渐刚刚上课的篇章,他的那个心态跟我当时也是一样的,写的很真实。之一,很有志向。虽然没写但是看得出来,他也想有一番作为,教育救国,当年我们也有这样的志向。第二,切入点是课程。课程说起来简单,但是要讲很麻烦。且不说课程的布局,讲的姿态、手法、技巧,首先你得有足够的料可讲,一拍胸脯说我是博士毕业,自己觉得自己是块料,但是你弯下腰一看讲台,要讲什么,真不见得。大部分人都是这样,肚子里有东西,但是没有形成具体的料,没有形成条目,没有形成具体的案例,离自己的风格就更远了,还得不断二次积累。
那时候我很疯狂,必须连夜看东西,借着那种压力又啃了几个大部头才敢讲。除了专业知识的积淀以外,从讲课本身的过程我并不怵。因为在本科五年级,包括在博士的时候,就带过一些班,那时候有一个很强的意识,你讲的每一句话,花在课堂上的每一分钟,都要让学生们觉得来的值,不能让人家眼睛里没光。现在有一种主张是讲得越快越好,反正他们可以自己回看。这是他们的理论。我说,我不敢苟同。我一直强调45分钟也好、半个小时也好要解决这个问题,我一定要在这个时间内讲完,希望你走出去的时候不光肚子里装着东西,你背上也是轻松的,你可以去玩儿了,至少不必再纠结这个事儿了。
邓耿:我非常赞同邓公讲的,是以学为主的真谛。经常有很多人把以学为主理解错了,觉得以学为主就是学生怎么开心我们怎么来,不是这样的,以学为主是以学生的学习和收获为主。他明白了这是重要的,最后上完了学生越来越糊涂,他就没学到,这是很糟糕的一个状况。再问一个问题,邓公以前跟我们交流的时候反复提到一个理念,要千方百计克服学生的畏难情绪。在我们这个课,以及我自己上过、学过的很多专业课当中,清华的同学来说常常有这个状态。我开始以为我教的写作课大家就不像微积分那样了,结果发现学生学我这个课更痛苦,有个同学说我是一个高考语文90分的人,100分的人,全靠理综满分上了清华,结果到你的课上我要写作文,非常痛苦,我从小到大就没写过800字以上的东西,别说3000字了。他一上来就吓住了,比我们当年学微积分还难,还痛苦。现在的学生越来越有畏难情绪,当然这可能是我个人的体会,所以想请教一下学生的畏难情绪怎么样克服,怎么样化解?您有什么样的办法或者什么样的哲学跟我们分享一下。
邓俊辉:谈不上化解,这个东西没有什么灵丹妙药,没有什么偏方可以治,就是一些尝试。首先要分析一下病根儿,现在这种现象很多是跟前面的教育有关系,现在的教育有点让学生的知识结构、性格方面重心有点偏,目标也有点偏执,对自己的评价,对未来,对大学的期望也会偏,所以纠偏很重要。我自己觉得,之一确实要“下狠招”,作为老师醍醐灌顶的话首先是要说的。计算机这个方向就有这个问题,有很多学生是通过竞赛直接保送的,还有参加下一个层级比赛的学生,也有很辉煌的荣誉,他们很容易轻视,他会觉得我的作文写的都是这样的,我的程序写的都是这样的,我的作文从来都是100分,我的程序从来都没错过,你要敲打这个事儿。第二你得有一些实招儿。你肚子里要有料,你要让他看到这是不够的,你要让他看,高中学的东西简化处理了,甚至偏了,你要明确说出来。比如说写代码,你以前写的都是小规模的代码,不会超过80行,100行就特别高了,现在你要写很多行代码,你原来写的东西解决的功能一揽子就过去了,测十个例子就够了,我可能要测很多例子,原来那些例子可能是随机生成的,我这个是存心设的。你要颠覆他,让他心服口服。
反过来讲,年轻人的锐气、志气是很可贵的,我们也要保护年轻人,他们毕竟是佼佼者。我喜欢跟他们算个账。清华录取的学生在同龄人里是什么概念?我们同学以前一点概念都没有。每届考生的同龄人大概1500、1600万,这里只有900万左右才能够有高考的机会,清华招3000人,你算就知道了,你是1/3000。他说,老师,我不知道。我说,你知道了1/3000,但是你还不知道这1/3000是什么概念,你还要算。他说,怎么叫1/3000?容我来解释,我做过测算,你做一个虚拟的实验,把清华大学所有楼都推了,所有的湖泊都填了,然后铺上方砖,最常见的规格是60×60,大概算一下,如果没算错的话恰恰是900万多块儿,正好能把清华园铺满。如果这样的话,没算错的话,你把同龄人中有机会考大学的那些人请到清华来,就是人海茫茫的感觉,那就是你的所有同龄人聚到这儿的感觉,人山人海不过如此了。接下来一声哨响,该撤的撤,该留的留,最后留下1/3000,就是你现在的这种感觉。你会发现这个地方真的是可以跑马的,你是这么过来的,那你就得珍惜,很多东西你要学习,而且你要学得比人家更多,你有你的责任。有些同学还不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再比如电脑屏幕要凑上1000万的像素需要6块儿屏幕,清华学生只是那些像素里的对角线,一般是看不见的,你要凑近才能看得见,就是那个感觉。这么一说他们就明白了,你就会知道,你太幸运了,而且这种幸运不是像你原来想象的那样是靠打拼出来的,真是国家给了你机会,人民对你的培养你才有这个机会发挥你的能力,不完全是你自己的幸运。反过来你要知道,你肯定还有什么地方不够,国家显然不是把你们这些人挑出来就完了,你还得去学习。所以要给他们这种正面的鼓励、肯定,也得把这种朝气立起来。
尾声
聂冰冰:最后想问一下邓老师,青年老师的压力有时候来自于同辈之间的比较和竞争。我想抛出一个相对比较难的问题,邓老师如何在过去的26年里都能保持发展自己的独特性?
邓俊辉:我过去的20多年不能说是非线性,但肯定挑战蛮多的。保持一种个人的状态,之一是我自己执拗的追求,是我自己认为的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儿。我的导师今年90岁高龄了,依然每天乐乐呵呵,一直很乐观,这也为我树立了一个榜样。刚才你们谈到了“卷”,我非常理解年轻老师,我看很多老师每天都是这样,压力很大,睡觉都不是很早,每天各种事儿。我想说的是,也许可以放开一些,有时候你放开了会更好地找到自己,否则的话,你发现都是别人给你描绘的图,别人走过的一条路,别人在周围的存在就像空气一样包围着你,你也要跟着空气走,其实也未必,你可以有自己的想法,而且这些东西天然地就会吸引学生。我也扪心自问,学生为什么愿意跟我这样的老学究一样的人聊,也许就是因为他们好奇,觉得这个老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一个存在,他想去了解,这也许是吸引学生的一个部分。
聂冰冰:我们正好用这个比较深刻的问题作为今天的结束语。谢谢邓老师!
邓俊辉:谢谢几位,辛苦大家。
传道者
邓俊辉,清华大学计算机系教授。多次被毕业生评为“大学期间心目中的好老师”,是清华大学“我最喜爱的教师”之一,荣获清华大学首届“新百年教学成就奖”,他讲授的“数据结构”“计算几何”作为慕课上线之后,成为学堂在线、edX等平台上的热门课程,至今已有来自16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30万人选修,并获清华慕课教师突出贡献奖。
问道者
聂冰冰,清华大学车辆学院副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汽车智能安全领域研究。长期工作在车辆工程教书育人与学术研究一线,曾获清华大学学术新人奖,教育部首批国家级一流本科课程,北京高校青年教师教学基本功比赛一等奖,北京市教学成果奖二等奖,清华大学优秀党建与思想政治工作者等。
邓耿,清华大学写作与沟通教学中心讲师、国家大学生文化素质教育基地副主任,在校内开设《写作与沟通》《物理化学》等课程。出版著作三本,学术论文六十余篇,主持多项研究课题。曾获高等教育(本科)国家级教学成果奖二等奖、北京市高等教育教学成果奖一等奖、清华大学教学成果一等奖、清华大学第十届青教赛二等奖等。
牟蕾,语言教学中心讲师,教授国际本科生初级汉语阅读与写作、中国概况、国际研究生初级汉语、准中级汉语等课程,曾获得清华大学第十届青教赛二等奖,多次获得语言中心先进工作者称号、教学优秀奖、优秀教学研究论文奖,主要研究方向为汉语作为第二语言习得、对外汉语教学、新媒体话语,发表国际汉语教学及语言学相关论文十余篇,主持多项研究课题。
文字整理 | 袁亦朗 王媛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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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 袁亦朗 王媛媛
审核 | 郭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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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地址:《问道 问道·讲台之外丨三位青年教师对话邓俊辉:从教书育人到人生理想》发布于:2024-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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