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宗刚评点《三国演义》的得与失

文丨陈周昌

在中国文学批评史上，继金圣叹评点《水浒传》之后，毛宗刚也继金圣叹之后对《三国演义》进行了评点和修订。三百多年来，罗本《三国演义》几乎绝迹，而毛本《三国演义》却广为流传，其影响之大，堪与金评《水浒传》相媲美。那么，毛宗刚评点《三国演义》究竟有何得失呢？过去研究《三国演义》的学者对此关注甚少，从而引发了一些不容忽视的误解。

我认为，毛宗刚审校之收获，在于重新梳理了小说结构，分析了小说的结构特点；但他审校之损失，则在于把小说中并不明显的“道统”观念夸大为作者的基本创作理念，以此来取代作者“忠义”的创作理念。

如果说金评《水浒传》的艺术贡献在于对人物的精辟分析，那么毛评《三国演义》的艺术贡献则在于对小说结构的独特见解。这些艺术见解虽然带有八股文的味道，但对于理解这部伟大的文学作品具有一定的认知价值。这也是毛评《三国演义》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原因之一。

罗本的《三国演义》成书于元末明初，是我国最早的一部长篇小说。从形式上看，它保留了宋元历史讲演书的影响，这一点相当了不起。这与其说是小说的本色，倒不如说是它的先天缺陷。在这些先天缺陷中，结构上的问题更为突出。作者采用历史讲演书的体系，将小说分为24个大段落结构，形成24卷。每卷分为10章，全书共240章。每章都以七字句作为章名，如同故事书的“书名”。这种结构形式看似工整统一，但这种分卷不利于人物的刻画和情节的连续发展。这种分章方式在分量和篇幅上都不够，不能更好地表达人物与情节之间的内在联系。 罗本《三国演义》之一回《桃园结义》中，刘备、关羽、张飞三人先出场，“备黑牛白马”，焚香起誓，祭天地，在桃园结义。随后，这些“忠心”的使者涌现出来，展开了镇压黄巾起义的屠杀。第二回《刘玄德杀寇立功》则描写了他们杀寇的具体行动。从情节和人物的内在联系来看，两回是一个统一的整体。《桃园结义》是为了“杀寇立功”；“杀寇立功”则是《桃园结义》的延续和发展。从篇幅来看，两回合为一回更为合适。 毛宗刚纵观全书，详细分析，发现了一个看似很简单却来之不易的规律：两章内容相近，稍加编辑，便可合为一章。于是他摒弃分卷制，整顿章名，将两章合为一章，将小说240章合并为120章。在毛宗刚之前，虽然也有人整顿过章名，但那只是简单的合并。直到毛宗刚整顿之后，《三国演义》的长篇结构才定型，显示出自己独特的风格。

在对长篇小说《三国演义》结构进行重构的同时，毛宗刚还独辟蹊径地分析了长篇小说结构的六大特点，包括层级安排、线索设置、情节组合、情节编辑、情节倒叙、动静描写交替等，这些都是小说结构布局中的规律性问题。

毛宗刚认为，《三国演义》这部小说结构特点之一，是层次排列，具有“总纲六开六结”的特点。小说始于东汉末年，后历魏蜀吴三国，最后并入晋朝。六十年间，尖锐复杂的政治斗争风起云涌，残酷激烈的军事对抗不断，各种人物登上历史舞台，表演生动。人物的复杂性、情节的多样性，确实让读者应接不暇、眼花缭乱。深入分析结构的层次排列，对于准确理解《三国演义》的思想价值和艺术价值具有重要意义。毛宗刚以敏锐的、穿透生活的观察力，按照中心人物与主要情节的内在联系，将这部小说分为疏密有致的六个结构层次。其中，按人物划分的层次有二个，按情节划分的层次有四个。 从人物形象入手，分层次，着力寻找贯穿全书的中心人物：一是刘备、关羽、张飞三个人物形象的塑造，从桃花源结义开始，到刘备托子白帝城结束，他们同生共死，展现了他们之间生死相依的忠诚。二是诸葛亮形象的塑造，从刘备三上草堂开始，到刘备六下岐山结束，以大义为由，忠诚不分，将桃花源结义的兄弟情谊升华为君臣之义。 从故事情节入手，划分结构层次，牢牢把握情节之间的联系与发展：一是东汉灭亡的叙述，从董卓废黜开始，到曹丕代汉，为三国前奏。二是蜀汉兴亡的叙述，从刘备成都登基开始，到后主绵竹投降结束。三是魏国始末的叙述，从黄初更替开始，到司马炎接受禅让结束。四是东吴历史的叙述，从孙坚藏玺开始，到孙皓捧璞玉结束。这六个层次层层递进，环环相扣，毫无间断之势。

毛宗刚认为，《三国演义》长篇结构的第二个特点，是线索设置讲究首尾相符、中间衔接，“有追根溯源之妙”。小说开篇所展现的东汉王朝，犹如一位暮年奄奄一息的老人，它的覆灭是尖锐复杂的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的必然结果。地主与农民之间的斗争、统治阶级内部的斗争，相互交织，像一条长长的大绳索贯穿全篇。围绕这条线索展开情节、刻画人物，既是小说思想内容的一个特点，也是长篇结构的一个特点。毛宗刚认为，这条线索的设置，讲究和把握了首尾大对应、中间大锁的原则。 小说开篇以黄巾之乱、十监暴政作为东汉王朝覆灭的内因和外因，提出阶级斗争的线索，结尾以刘禅沉溺酒色、偏爱黄皓、孙皓与贵族的亲近、信奉巫术等作为蜀、吴政权灭亡的内因，起到了很好的对应效果。一条深沉厚重的线索贯穿全篇，如星辰云雾般，使小说结构复杂却不杂乱。

毛宗刚认为，《三国演义》长篇结构的第三个特点，是用“伏笔”来组合情节，“犹如来年种下种子，提前埋下伏笔”。在长篇结构中，为了把众多的人物和情节有机地结合起来，必须有一些艺术螺丝钉把人物和情节拧在一起。这个艺术螺丝钉就是伏笔。《三国演义》开篇描写桃园兄弟破黄巾军的故事时，作者特意安排了涿郡太守刘彦认刘备为侄子的细节作为伏笔。后来，西川郡主刘章正是刘彦之子。刘备取西川时情节曲折发展的内在原因，都是“提前埋下的伏笔”。刘备在盘河帮助公孙瓒抗袁绍时，结识了赵云，对其一见倾心，随后含泪离去。 这就为赵云在谷城小会上投降刘备埋下了伏笔，把两个情节串联起来。这种伏笔，有时放在几回之前，有时甚至放在几十回之前，小说中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

毛宗刚认为，《三国演义》长篇结构的第四个特点，是采用虚实相间的方法精心编排情节，“有浓画近山、淡描远树之美”。小说从第四十三回至第四十九回，主要描写了赤壁之战。小说围绕这一中心事件，用实写的方法表现曹吴之间的军事、政治、外交斗争，生动地描写了“孙权决断”、“蒋干陷阵”、“苦战之计”、“草船借箭”、“阚泽假投”、“连环计”、“持枪作诗”、“祭东风”、“三江口破曹”等情节。蜀汉方面的军事部署和行动，则用虚写的方法处理。 赵云攻打南郡、关羽攻占荆襄等郡县，都是周瑜一手讲述的。表面上看似淡描淡写，省去不少文字，但实际上却以虚实交替的方式，表达了一段时期内发生、发展的各种情节，使远山近树的各色景象一览无余，画面严谨而疏密有致。

毛宗刚认为，《三国演义》长篇结构的第五个特点，是短篇情节叙述连贯，长篇情节要插入其他情节中充当间隔，避免叙述冗长繁琐的弱点。小说在处理三次惹怒周瑜、六次征伐岐山、九次征伐中原时用三国剧情阐述现在的，“以别事叙述打断”，故“有横云断山、横桥锁溪之美”。诸葛亮六次征伐岐山就是最典型的例子。之一次征伐岐山后，插入了魏吴短暂的石亭之战，第二次征伐岐山后，插入了孙权即位，第三次征伐岐山后，插入了魏王与大臣商议攻蜀之策。后两次情节更为细致。 在六征岐山中间插入了吴魏合肥之战，用插入的手法间隔了结构的长度，增加了结构的密度，使情节发展更加错综复杂、变化丰富。

毛宗刚认为，《三国演义》长篇结构的第六个特点，是动静描写相得益彰，犹如“星动宿转”、“凉风扫尘”。他举了大量的例子来证明这一结构特点。如何进本想杀掉宦官，结果宦官却害死了何进；夷陵之战，刘备举兵七十五万，扎营七百里，大有吞吴之势，结果却被东吴陆逊在夷陵击溃蜀军，蜀汉从此一蹶不振；等等。剧情的发展往往走向难以预料的结局。正如杜甫所说，“天上浮云似白衣，瞬息万变犹如暗犬”①，让人感到捉摸不透。 动静交织，作为长篇结构的艺术处理，主要在喧闹的场面中刻画出平静有序的画面，呈现出两种不同的心情和色彩。小说讲到孙策称霸江东时，突然出现仙人虞姬的故事；讲到曹操登基为魏王时，突然出现左慈戏曹的故事。场面变化多端，一动一静，一喜一怒。

毛宗刚对长篇小说《三国演义》结构的重新整理，以及对其结构特点的洞见，如同金圣叹对《水浒传》人物的艺术分析一样，对小说理论的形成和发展做出了积极的贡献。（当然，毛宗刚在评论《三国演义》时，也得到了父亲毛伦的一些帮助，但基本上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完成的。）然而，正是这位文学评论家，在艺术上表现出了惊人的才华和深刻的见解，但在理解《三国演义》的创作思想时，却显露出了其小家子气、庸俗的一面。他用小说中没有充分体现的“正统”来代替小说中明显体现的“忠义”；他竭力用非常细的政治丝线来编织他想象中的空中楼阁。在《怎样读《三国志》》一书中，毛宗刚明确阐述了他的“正统”观点。他说：

读过《三国志》的人应该知道，正统国、闰国、篡国是有区别的。谁是正统？蜀汉。谁是篡国？吴魏。谁是闰国？晋。魏为什么不是正统？从地理上讲，以中原为主，从逻辑上讲，以刘氏为主。从地理上讲，不如从逻辑上讲。所以，在司马光的《通鉴》中，给魏正统地位的人是错误的。在 *** 的《纲目》中，给蜀正统地位的人是正确的。

毛宗刚反对北宋司马光的“地理正统说”，支持南宋朱熹的“思想正统说”，所以他不谈“地理”，而谈“理”。“思想正统说”首先强调正统的重要条件是“天下之义”，其次强调“祖宗立国之义，子孙承国之义亦然”。在他看来，篡位篡位不能算作天下之义，只有像汉高祖那样“除暴”、像汉光武帝那样“复辟旧事”的人，才算得上天下之义。而得到天下之义的人直接继承或直接传承，才算得上天下之义。

所谓道统，是封建政治理论中一个引人注目的问题。北宋著名文学家欧阳修说：

在世界上占据正确的位置，统一世界，这才是正确的道统。

意思是以中原为中心，实现全国统一的政治集团才是正统。欧阳修的地理正统说，基本上反映了北宋及以前人们对正统的看法。正是基于这样的认识，司马光在其历史巨著《通鉴》中，没有把蜀汉视为正统，而把曹魏视为正统。北宋以后，阶级斗争、民族斗争更加复杂，这种理论已经不能满足统治阶级的需要。因为它无法解释占据中原的金朝和立足江南的南宋究竟哪个才是正统。因此，著名理学家朱熹在《通鉴纲目》中提出了思想正统说的观点，尊蜀汉为正统，也是出于维护南宋正统地位的需要。 明清两代政治理论家大多认同朱熹的观点，这当然解决了元明清三代谁是正统的问题。清初毛宗纲继承和发展了朱熹的正统观，作为自己评述《三国演义》的指导思想，对于维护清朝的正统地位有着现实意义。清朝以外族身份入主中原，打出“为君报父仇”③的招牌，追捕推翻明朝的李自成农民起义军，并得到汉族地主阶级的支持。按照正统思想论的观点，当然是得天下的才是正统的。清朝皇帝的子孙一代一代传下来，继承者都是正统的，有着不容置疑的正统地位。 这或许也是毛版《三国演义》在此后三百年间广为流传的重要原因。

《三国演义》中刘备一出现，毛宗刚在介绍其出身、世系之后，就在评论中指出：“可见蜀汉为正统。”后来，他又多次将刘备与汉初皇帝刘邦、汉光武帝刘秀相比较，以强化蜀汉的正统地位。然而，只要我们稍加分析罗本的《三国演义》，就不难看出，毛宗刚这样做，犹如雪中送炭，实在是白费力气。这部小说的人物和情节，都是从他们所处的时代的有机体中孕育出来的。特别是要成功地刻画出一个时代中数百个杰出的人物，把那些曾经决定历史命运的重大情节，叙述得惟妙惟肖，作者的创作思维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小说中的人物形象体系与故事顺序，在作者的创作思维中必须统一起来，才能按照创作意图，揭示人物的典型性格和作品的思想意义。在作者看来，忠是更好的艺术粘合剂，只有从正面或反面把各种人物和情节统一在忠的旗帜下，才能正确地贯彻创作思维。他精心塑造了刘备、关羽、张飞、诸葛亮等忠义之人形象，也精心塑造了董卓、曹操等不忠之人形象，让他们相映成趣，相映生辉。

罗本《三国演义》之一回，就夸大了“桃园结义”的艺术情节，展现了刘备、关羽、张飞三人之间的“异姓兄弟”关系，并且在小说第167回之前，继续深化这种以忠义为基础的关系，明显夸大其词。从史实上看，刘、关、张三人的忠义关系也是有一定依据的。《三国志·关羽传》中说：

大君在寨中聚集了众人，禹和张飞为他挡辱。大君是平原相，禹和张飞是其他部司马，分管军队。大君和他们两个同床而眠，亲如兄弟。他们坐在一大群人中，整天站在大君身边，无论危险还是艰难，都跟着大君。

历史上，刘、关、张三人同甘共苦，他们“情同手足”的关系在后来的三国故事中得到了人们的肯定和赞扬，并在流传过程中被涂上了结拜兄弟的浪漫色彩。元版《三国演义》中已有“桃园结义”的情节。罗本《三国演义》以“桃园结义”作为小说的开篇，极力塑造他们以忠义为基础的正面形象，大大夸大和渲染了他们之间的忠义精神。尤其是关羽过五关斩六将、保嫂寻兄的千古功绩，简直让他成为了“义”的化身。再加上刘备发兵伐吴的军事行动，更是将他们“生死与共”的忠义关系推向了顶峰。 在刘、关、张三人相继去世后，诸葛亮继续高举忠义大旗。在忠义方面，如果说刘、关、张三人的关系主要凸显的是“义”的一面，那么诸葛亮的思想行为则主要展现的是“忠”的一面。作者在细致刻画诸葛亮足智多谋、机智过人的性格特征的同时，也极力描写他的忠义。从第75回《隆中决战》到第207回《五丈原秋风吹来，孔明》，他始终是全书的中心人物。赤壁之战以酣畅淋漓的笔触刻画了他的智谋和善于决断，也展现了他对联孙刘战胜强曹大业的认真、负责和忠诚。在第206回中，小说对他“为事业奉献全部精力，直至死”的精神也有动人描述。 诸葛亮派往魏营的使者与司马懿有一段对话：“懿问：‘孔明的睡眠、饮食、工作如何？’使者说：‘宰相早起晚睡，亲自检阅受二十余刑的官吏，所食不过数升粮。’”懿对众将说：“孔明食少，又忙，岂能久治？”使者回去将此事告诉了诸葛亮。在众人的劝说下，诸葛亮哭着说：“我知道。但我肩负先帝重任，恐别人不如我这样尽心尽力。”的确，这种少有的忠诚，是封建社会理想宰相的优秀品质。诸葛亮死后，蜀汉政权危在旦夕。 姜维虽然忠义凛然，尽力挽救局面，但却无力挽救大局，已是强弩之末。

当然，正统理论在罗本的《三国演义》中也有一定体现。 比如诸葛亮回答鲁肃索取荆州时说：“·····自三皇五帝开天下以来，‘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众人之天下’。远古之事，我们且不说，昔者吾高祖举三尺剑，杀白蛇，起义，立下四百余年基业，流传至今。可惜奸雄起义，天下分治，各收各的赋税。总有一天，天意会恢复，正统会恢复。我师父是中山景王后裔，汉景帝玄孙，当今皇帝的叔父。封地之内，我们分地，住茅草屋。” 再说刘景升是我师父的弟弟，弟弟继承兄业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在这里，正统论不过是演说家的巧妙谋略和外交辞令而已。此时汉献帝还在位，蜀汉能否继位尚且是臆想，而且群雄分地的事实早已确立，也早已为刘备、诸葛亮等人所承认。诸葛亮出于战略上的考虑，以正统论作为挡箭牌和拖延收复荆州的借口。因此，在罗本《三国志》中过分夸大正统论的表达，甚至说这是作者的基本创作思路，显然是无稽之谈。

从罗本《三国演义》的思想倾向看，无非是把正统纳入忠义的轨道，认为忠义之人才是正统；从毛本《三国演义》的思想倾向看，则是努力把忠义纳入正统的轨道，认为正统之人必定忠义。实质上，这是用正统取代了作者的忠义创作思想。为此，毛宗刚在艺术形象的塑造上，也把“尊刘抑曹”的倾向推向了绝对化的道路。罗本《三国演义》中的“尊刘抑曹”，是一种艺术典型化的手段，刻画人物的典型性格。因为美与美之间很难产生强烈的对比；而忠与忠之间也不可能有鲜明的对比。 但忠奸之间可以形成强烈的对比，凸显人物的不同性格。这种艺术对比要求艺术处理要合理，绝对不能毫无缺点、错误地赞扬正面人物；毫无功绩地谴责反面人物。为此，作者“对曹操的批评多，但也不乏赞扬之词”⑤。曹操初出茅庐时，有这样的描写：“良将出头，身高七尺，狭目长须，胆识非凡，谋略卓著，笑齐桓、晋文无才可助，言赵高、王莽无纵横之谋，用兵如孙武，通晓谋略。”简明扼要地描写了曹操的形象和才华，赞扬远远多于批评。 作者塑造这一形象，是为了把他塑造成一个“太平能臣，乱世奸雄”，符合历史和艺术的真实。需要注意的是，历史小说除了遵循一般的艺术规律外，还必须尊重历史。然而，毛宗刚在评论《三国演义》时，却把这一段改成了三个冷冷的句子：“首当其冲的出现了一位将军，身高七尺，眼角细长，须发长直。”如此大的删减，显然不是文学功底的问题，而是出于政治观点和艺术见解的考量。此外，毛宗刚还将《关云长千里走单骑》和《曹操斩吕布于白门》中对曹操的赞美之词全部删除，极力抹去曹操“太平能臣”的形象，凸显其“乱世奸臣”的丑恶嘴脸。 至于Liu Bei，尽管作者高度赞扬他，但他还适当地描述了他的“英勇”性质，并删除了所有“突然”的“突然”和贬低的词，关于卢伊，Zhuge liang和其他角色的动作，这是一个遗失的动作。 iStic的观点。

毫无疑问，Luo 通过描述动荡的世界，暗示人们对理想的和平世界的渴望，这是三个王国的浪漫主义者所提供的意识形态和艺术价值。

艺术品有自己的独立生活。和情节，尽可能完美地统一政治和艺术，并使作品展现出光辉的艺术美感。

笔记：

du fu：“可悲”

② xiu：在正统的第2部分

③“明王朝其他历史的之一个 *** ”第26卷

chen shou：三个王国的记录：舒书

⑤Zhang 和Ma ：三个王国浪漫的序言

资料来源：关于中国古典小说的新论文，由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于1987年发表

这个公共帐户汇集了一群热情的年轻人，他们热爱shu han文化，并在世界上旅行，追求三个王国文明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