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志田
《文质彬彬与天意:近代新旧之间的文人雅士》,作者:罗志天,三联书店2020年9月出版
近代中国的一个特点就是尚武精神,造就了不少尚武文人。他们没有打过仗,却喜欢引用外国人的话,说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我总是怀疑这句话是不是翻译错了,因为就像梁启超说的,哪怕是一个普通的团体,也总有指挥官和跟随者。如果“人人都想当指挥官,却不想当跟随者”,那么“群龙无首,一瞬间就会崩塌”。对于一个指挥官来说,哪怕只是一个班长,如果手下都是想当元帅的“好士兵”,恐怕要带领他们就非常困难了,尤其是真的要拼死一搏的时候。
更贴近实战的说法,或许就是中国古人所说的“得三军易,得一将难”。毕竟,起决定作用的往往是少数人。但在史学界,这带有浓重的“英雄史观”味道。现代中国新史学一直主张“人民史”,歌颂英雄多少有些忌讳。其实,英雄有很多种。钱穆注意到“中国史家喜欢表彰没有业绩的人”。有的人没有业绩,“史在其上”;他们“没有业绩的业绩,也成了大业绩”。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史记》给没有业绩的伯益、叔齐冠上传记。按照《左传》“上则立德,下则立功”的意思,伯益、叔齐是毫无疑问的英雄。
当然,哪些“未被代表的人物”应该被载入史册,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司马迁选择了伯益,而欣赏他最善于讲故事的史景迁(D.,“景迁”即崇拜司马迁)却宁愿再创造一个没有名字的女子“王氏”(见其《王氏之死》)。由此可见两千年来史学的飞速发展。但普通百姓要用少许的米煮饭,并不容易。能留下史料的,多是那些在历史上比较可靠的人,所以大多数史学家更愿意研究相对有名的人,而对无名的人则放手。
在历史上,是英雄创造时代,还是时代创造英雄,自清末梁启超倡导新史学以来,就成为一大争论话题。梁先生本人其实也犹豫过,但他当时似乎更强调后者。时至今日,我们的史学仍然更注重“时代”,而较少关注“英雄”。这种大势直接影响到许多史学家对研究对象的选择,或多或少导致个人在历史叙述中的消失。而这种选择性的历史书写,其实也改写了历史。如果明确了人是历史的主体,也应该是历史叙述的主体,或许我们可以适当地回归到个人,尤其是那些明显改变了历史的精英人物。
据说罗素曾说:“如果从一部世界史中去掉十个人以上,情况可能就会完全改变。”梁启超对此表示认同,但他言辞谨慎,表示“我们不得不认为其中确实包含着一些道理。”他随即附和道:“试想整个中国历史,如果失去了一个孔子,一个秦始皇,一个汉武帝,情况会如何?”梁先生之所以认同但不直言,是因为他本人曾极力否定以人物为历史主体的叙事模式。同时,由于当时“民间史”如火如荼,需要带着歉意强调少数精英人物在历史中的作用。
在人与史的关系上,梁启超本人也有了重大的转变。晚清时期,他将二十四史概括为“二十四姓的家谱”,直接攻击“编年体”模式,说它不过是“无数墓志铭的汇集”,是一本没有体系的史书,只是“如同海岸边的岩石,随意堆砌而成”。但晚年他又承认“史学不同于其他科学,是人的活动的特殊记录”。过去“官史是以人为中心的史”,和《史记》一样,“每篇都有很深的寓意,大都着眼于整个社会,用人来反映一种现象”。
观念转变之后,梁启超认为“一个人或一群人的伟大活动”可以“使历史发生巨大的变化”;如果“把中外历史上最活跃的人去掉”,历史的面貌就会与实际情况大不相同。相反,如果先“找出有代表性的人物,然后以人为中心展开叙述”,“把周围的有关事实概括在其中,横纵皆有,不遗漏”,则“可以夺取历史的主眼”。一言以蔽之:“历史无非是伟大人物的汇集,以人为本位,则一切重点都一览无遗。”例如司马迁要“以人明史”,所以《史记》“以人为中心”,主要部分是“人的记载,贯彻以人为史的主体精神”。
梁启超进一步提出,在“撰写中国通史”时,也可以考虑“以编年体写百人传记,以囊括全史”。只要“各时代皆有代表人物,并有相关事件归于其”,便可选取一百位历史人物作传记,“可囊括全中国文化史”。而且他回得相当彻底。“百人通史”的思路,其实仍以帝王将相为中心,但压制了帝王,突出了一些“不合时宜”的士人(历代将相、大臣多为士人)。这或许是借鉴了司马迁的做法,因为《史记》所写人物传记“不限政治,凡与社会各方面有关的职业,皆以传记为代表”。
与梁启超转变观念的同一时期,四川人李滉也表达了类似的想法:“如果中国没有孔子,中国人在文化史上的价值就会大打折扣。”但他比梁启超更“学术正确”,说:“如果没有先见之明发明笔和纸,我们的知识进步就会慢得多。”李滉还将自己的认识上升到民族国家建构的高度,认为这表明“不但同一时期一国人民彼此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就是不同时期的古人也与我们有着很大的联系。”
人物与所描写的时代关系,更注重历时性,但也点出了共时性的横向联系。孟子曾提出“知人”与“论时”的取向(《孟子·万章下》)。二者是双向而非单向的,意义相辅相成——不仅知人需要论时,知人本身也是论时的基础。个体要有自己的性格,群体共享时代的风尚。只有了解、理解时空的人,才能对那段历史有更深刻的理解。这或许就是司马迁的“以人明史”吧。
梁启超曾强调,看事物,必须考察清楚它的来源与脉络——“来源,是因时势环境所致,影响局部活动;脉络,是因一人或一族所致,影响整体活动。”不管来源与脉络是否真如他所定义,这最能彰显认识人与论世的双向关系。毕竟政治与思想“皆建立于时势社会心理之上。而所谓大人物之言行,必与此社会心理有因果关系。”因此,我们应细心研究每个时代的代表人物,“将一切相关事件归于他。一方面看时势环境如何影响他的行为,另一方面看他的行为如何改变时势环境。”不但要“注意他的大事,也要注意他的小事。” 因为“大事取决于环境、社会、风俗、时代,小事则取决于性格、家世、地点、爱好”,才能理解“历史人物为何有那么大的力量”。
这种知人论世的互动,明显偏向精英人物。但梁启超当时已逐渐淡出时代思想话语中心,他的转型并未引起太多关注,对当时及以后的历史写作影响不大。唯有张荫林在1930年代为小学学生编写的历史教科书“以若干重要人物为窗口,窥视其所处时代及前后时代;以他们的所作所为、所言所感所愿,串联起时代大事;以他们事业的传承与感悟,观察世界变化之势”,这种写作方式大体上贯彻了其老师梁启超的新思想。
因此,在当时的学术界,梁启超、李滉等人的观点是“非主流”的。但很多人可能没有注意到,一向以“反对派”著称的陈独秀也特别关注社会中的“强势分子”。法国社会学家孔德曾说:“英雄、文人是人类社会的核心”,为人所效仿。陈独秀据此指出,中国过去的智者和长者“具有极强的影响力,影响社会”。近代以来,“我国人民道德败坏的更大原因,就是眼中、耳中、心中没有高尚纯洁的人作为榜样。社会失去了核心,一切因此而堕落。”
对于这位激烈的反传统主义者来说,承认古代文人能以民为俗,而现代人却不如古人,想必心里有些复杂。或许正因为如此,陈独秀进一步延伸自己的观点,说社会进化“最重要的是有敢于向社会宣战的伟人”。而“每一个进化出来的社会,都有这样的伟人作为核心和典范”。其实,作为社会核心的伟人,并不一定向社会宣战。不过,被视为“终身对手”的陈独秀本人,确实是一个“敢于向社会宣战”的人,尽管他大多是被事实“逼迫”的。
陈独秀并不是唯一一个感到社会失去核心的人,张东荪早就注意到了社会崇拜的问题。在他看来,“社会崇拜某种人,那这个人身上必定有值得崇拜的地方,如果这个人永远保持这一点,不破坏自己的信誉,那么社会的崇拜就不会转向别人了”。而且,社会的崇拜往往是惰性的。和平时期,“新人出现,是旧人扶持的结果”,他们的交替,“恰如父子相继”。而“国家有难,社会动摇”的时候就大不相同了,新旧人交替,“恰如甲国战胜乙国”。所以,“新人出现,一方面是旧人自杀,另一方面是新人胜利的结果”。
陈独秀后来提出:“社会与国家的进步,是多方面的,但始终需要有为民众所信赖的,作为核心与模范的人物。”而“国家组织之状态,其实就是以国家中强势分子的分布如何来衡量的。”如能分布得当,“则国家之根基便稳固。”民国初年,朝野上下之人,如黎元洪、段祺瑞、孙中山、梁启超、章太炎等,“皆为当时有名之人,名声尚未定。”陈独秀“很希望他们担当社会核心与民众模范之角色,而不要自杀。”同时,他呼吁“社会自救,不要因琐事而 *** ,以致国家之人才彻底破产。” 因为“社会要用几十年的时间去培养一个名人,毁掉他很容易,而让他成功却很难,希望社会能够珍惜他。”
从人物“自杀”的措辞来看,张东荪的话或许给陈独秀留下了印象,当然也不排除“志同道合”的可能。但陈独秀的眼界更广阔,他希望“国内的强者”能够成为社会的核心、人民的榜样,也希望社会能够珍惜这些“毁之易,成之难”的名人。但他的呼吁恰恰证明了当时的社会与以前大不相同,那些他希望成为社会的核心、榜样的“名人”,其实已经不再受到社会的尊重。
在古代,某一时代、某一时代的精英,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字面意思)。正如子贡所说:“君子之过,犹日月之蚀,过则人皆知,改则人皆敬仰”(《论语·子张》)。后来,“君子”一词的含义逐渐缩短,到了近代,出现了所谓的“品格”。按照梁启超的定义:
一个人怎么能被称为真正的人呢?他的生活、言行必须对整个社会产生影响;他的一举一动、每一句话、每一句话的笔触必须引起全国乃至全世界人们的关注。在他出现的前后,社会的面貌发生了变化。如果是这样,那他就可以说是一个人。”
这基本上是在子贡观点基础上补充的纵向观点。而所谓“真人”其实接近陈寅恪所说的“肩负一代文化使命的人”。这些大师“能改变时代潮流,将法则昭示后世”。他们的存在,不仅关系到“学术兴衰”,也直接影响到“民族兴衰”。这与傅斯年“民众无心求学”、“不但学术会衰落”,而且“人民道德”也会堕落的观察一致。陈独秀的远见之重要,在于他明确地把那些候选人,也就是可能成为社会核心、民族榜样的“强者”纳入其中,希望社会能够珍惜他们。这不仅指出了问题,也提出了改进的方向和发展的可能性。
但不幸的是,中国近代正是张东荪所说的“国难当头、社会动荡”的时代。由于四大阶层社会的解体,以前以天下为己任的士人不仅难以继续改造民众,其他三个阶层也未必将他们视为学习的榜样。过去,中国的“社会中心”其实是士人,未必是大人物。当社会以大人物为中心时,已经进入了受西方影响的过渡时代。此时“社会失去中心”的原因是双向的,一方面大人物难以保全名声,另一方面社会似乎没有“自救”的意愿,最终导致“国家人才的全面破产”,使中国成为一个失去重心的国家。
所以,陈独秀的这次可以说是“非常及时”的倡导,并没有得到明确的回应,中国社会的情况呈现出“万物皆衰”的趋势。先是章太炎认为“中国自宋以来衰而不进化”,后来陈寅恪觉得“近五十年如车轮倒转,似与所谓衰败论相吻合”。接受进化论之后,太炎的“衰败”或许还是没有进化的意思。而陈寅恪说的,也正是“说真话”的意思。如今的媒体喜欢歌颂民国,就像民国初期很多人说民国不如清朝一样。单从人物上讲,或许确实有些话有些不妥。今天回头看,章太炎、陈寅恪那一代人,还真是有些人物,不禁让人觉得古人有些忧心忡忡。
无论如何,人物(尤其是所谓“真人物”)与时代的关系,还有待进一步探讨。知人论时,是中国传统。梁启超在晚清时期就已注意到人物与时代的关系,并提出“以人物为时代的代表”,而非“以时代为人物的附属”。人可以推动道,道亦可以推动人。一个时代可能因为一个杰出的人而得以表现,一个人也可能因为时代的重要性而受到关注,并在推动时代的过程中表现自己。
《慈文观天一》一书也可以说是“以人说史”的尝试,即以人为中心串联周边事实,从而窥见时代风貌和世界变迁趋势。所讨论的人物,可以视为不同领域的代表性人物。在他们所处的时代和后世眼中,这些人各自被贴上了或新或旧的标签。其实,他们都具有新旧交织的现代特征,也在一定程度上展现了以天下为己任的学者风范,揭示了转型时代学者向学者的转变。这些关键人物在关键节点的思想和行动,确实改变了历史。即便是上文所讨论的“无名之辈”,也推动了大学的变革。或许认识一个人,并不取决于他是否出名,每个人都可以讨论天下。而“以人为史学主体”的精神,也在讨论天下中展现出来。
本书最初的讨论围绕戊戌维新前后展开,聚焦当时最受关注的地区——湖南,更多关注的是在现有研究中基本沉默的湖南“旧派”代表人物王先谦和叶德辉。按照过去的标准,两人都是所谓的世界学者,但他们都有着明确的家乡意识,他们的心态、观念、社会行为,和其他湖南学者一样,都受到了湖南地域文化的影响。从群体角度看,正是湘军的兴起引发了“湘学兴起”,将原本处于边缘地位的湘学推到了中心。咸通一代的湖南人物基本走的是西化道路,所以现代湖南文化的主流是创新而非保守。到了19世纪90年代,咸通一代的消失,让后来的湖南学者有了选择,包括保守,但家乡意识让湖南学者不可能完全保守。 甲午战争后,当新学派重建从魏源到郭嵩焘、曾纪泽的湘学传统时,旧学派因找不到著名的湖南学者来替代,只能默许。
如果从他们的内心世界和真实思想来分析王先谦和叶德辉对国情的认识,可以说他们既有旧有新,又逐渐由新转旧。重要的是闻人然,他们基本上不反对西学,而是反对康有为的公羊学派;他们也主张变法(具体内容与新派不同),并一度支持或实际参与新政(程度不同)。当时,湖南和全国的新旧两方都意识到了西方潮流冲击中国的巨大直接和潜在影响,并思考如何应对,但对西方冲击的面貌、严重性和紧迫性有着不同的认识。双方的思想中有许多其实是相似的,也暗中有着许多对立的观点。可以说,新旧两派以及各派不同人士的思想、心态和社会行为都明显交织错位。
维新运动的失败,使中国的情况雪上加霜。后来登上历史舞台的张謇,更多的还是传统的天下士人,但他处在天下向民族国家的过渡时代,在天下分崩离析之时,他以明知不可为而为的态度,履行了明世之责。他早已预知“后世思想”,继承了始于宋代的“醒民行道”之道,以民为本,以教为救国之本,以实业为教化之本,以士为经营之要。宪制与天下的关系,是理解张謇当时言行的关键。他主张 *** ,希望以宪制来维持天下公私的平衡,认为是朝廷的作为,才引发了革命。因此,革命后不久,张謇就迅速从清朝大臣转而成为朝廷的对立面。 其实他在天下并不太平的时候就站了出来,还是可以说他以天下为己任。
后来,张謇对革命和民国都感到失望。然而,比他更早看到机会的人,是清朝京城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官员梁冀。1918年秋,当许多中国人对未来充满希望的时候,梁冀却选择自杀,为清朝牺牲自己的生命,希望以此警示中国人民。梁冀表现出比许多同时代人更清晰的国家意识。他看到了当时社会的大问题:刚刚实行的共和制度,不但未能改善社会风气,反而使之更加恶劣。国家有可能因为“缺乏国民性”而不复存在。遗憾的是,梁冀的思想和他对民初一些社会问题的深入观察和深刻分析的重要性,并没有被充分认识到。
梁冀在自杀前曾预言倾向新派的陈独秀会诅咒他为清朝殉道。但陈独秀不仅没有诅咒他,反而积极肯定梁冀为思想而牺牲生命,“为救社会而牺牲生命,实为旧史之罕见人物”。陈独秀本身的传奇一生也充满张力、对立与颠覆,其一生言论的核心就是在从君主制向共和制的根本性转变下,需要理清与重构“国”与“民”的关系,并希望在此基础上建设现代国家。陈独秀因发出时代的声音而受到关注,因关注社会变革的新青年这一新群体而赢得大批追随者,并主张由国转向民、由政治转向文化,起到了开风气之作用,并很快形成了全国性影响。 他与胡适一同取代了康有为、梁启超,成为代表一个时代的标志性人物。
也正是在陈独秀、胡适影响达到顶峰之时,以翻译外国小说闻名清初的学者林纾,因积极参与民初的新旧论战而再度声名鹊起。他1919年与蔡元培的口水战,是新旧论战的标志性事件。从社会层面看,这一事件以蔡胜林败,即新战胜了旧而告终。但从意识形态层面看,应该说是林战胜了蔡。因为蔡元培对林纾的反驳,是站在林纾的观点上,逐一驳斥北大没有林纾所指责的“错误”,却很少指出林纾思想本身有什么错误,这就等于承认了林纾的观点基本正确。 从社会发展与思想演变的互动关系看,林蔡之争凸显了民初传统的中断与延续、新与旧相互交织的复杂关系。
林蔡之争后的第二年,中国发生了后来愈发重要的新变化,即中国 *** 的成立。但长期以来,对于胡适从五四运动到北伐战争期间与中国 *** 的关系,存在着一些误解。胡适与中国 *** 的创始人陈独秀、李大钊有着特殊的关系,他在新文化运动后期开始“讲政治”的一系列政治言论和行动,以及中国 *** 当时结成“民主统一战线”的政策,都是理解双方关系的要素。当时双方在对内对外的政治主张上存在着许多分歧,这些分歧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胡适与中国 *** 的关系,但并没有从根本上改变双方“求同存异”的愿望。 真正使 *** 对胡适及其政治派别不那么重视的,应该是1925年国共合作和五卅运动以后,其“革命工作”日益进入具体的工农运动甚至武装斗争阶段。虽然 *** 仍然努力“争取”胡适,赞赏胡适对苏联的公开赞扬,但双方在基本政治立场上的对立是无法调和的。
北伐战争标志着中国政治进入“行动时代”,思想及其载体逐渐被边缘化,为后来文明的毁灭埋下了伏笔。王国维在北伐战争中自杀,陈寅恪撰写悼词和序言,均广为流传。尤其是《碑文》中“独立精神自由思想,万年长存,与天地同长,与三盏灯永远照耀”的名句,具有为民众发声的意识,得到广泛传播。其《挽歌》中“中华文化大地失其躯体”和“所学皆与天意有关”两句,更是被后人奉为圭臬。
有一定的自我介绍的意思,也算是理解他后续言行的钥匙。
Chen Yinke在1932年进行的大学的入学考试改革引起了“对联”的争议。 9月18日的事件“证明了维持“国籍”()的必要性,中国的文化传统可能正在默默消失,或者以欧美的方式“重写”。相关的辩论表明,中国与西方之间的“研究战争”在Qing后期猖ramp,是在中国与新的杂物之间的争执,当时是在中国之间的争执,并在此期间进行了新的事件。 因此,需要从Chen Yinke所说的“我们学到的与天堂的意愿有关”的角度来理解这个问题。
中学的教育是双方在辩论中的普遍关注点。 “社会”的“国家”没有出现在反对的姿势中,而是代表“国家”,要求后者保持“中国教育管理的统一”。介绍了那年的新生和次年的组成测试主题。 结果,大学考试不再只是选择合格候选人的测试方法,而是逐渐成为社会公众表达,本身需要受到社会审查和判断的约束。
相关的辩论从一个方面揭示了时代的思想和社会心态的趋势,尽管“文明”的存在和表达与天堂的意愿有关,实际上,人们可以看到,尽管Liang 的人们来自Chen duxiu,但Chen Yinke的逐渐偏离了繁荣的繁荣。在中国的长期趋势是“堕落理论”的一定含义。 不“通过互相抱怨生活”可能并不容易(lu Xun的话)。
这本书不是为了分析目前的情况,每篇文章的写作是十多年的时间差异(1995-2017),这不是计划的著作,但我们今天提到的“绅士”逐渐在现代中消失了。过程和担心它们,但也试图扭转潮流,但他们的努力是无能为力的。
2019 年 7 月 18 日
在金丘山的海明别墅
根据“ Ciwen Guan :现代新旧之间的学者和知识分子”的序言对本文进行了修改( 将出版)。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 作者:admin,转载或复制请以超链接形式并注明出处天心神途传奇手游发布网。
原文地址:《以人明史:近代世事变迁中的绅士》发布于:2024-05-30
还没有评论,来说两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