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然：太阳落山时（四）

他并不知道，几秒钟前，三位一体贝塔空间站进行了一次极其短暂的激光发射。莫甘娜·科蒂向地面站发射了一束激光，持续了 0.02 秒。激光准确地击中了靶心，没有对底座造成任何物理损坏。然而，强大的激光束的轰击带来了电离效应，产生了等离子体通道。虽然只存在了极短的时间，但却足以让这些高温等离子体向四面八方飞散，将周围的所有生物烧成灰烬。当太阳能发电站使用激光电力传输时，周围几十公里的人们必须被疏散，但此时基地里仍然有一群NLF成员等待领取胜利果实，热爱暴力和暴力的男女。欣赏裸体。

超再次倒下，最终陷入昏迷。

天空中轰隆隆巨响，阿尔及利亚 *** 的武装直升机编队飞来。然而，此时，原本安装在三位一体地面站的“超级毒刺”地空导弹却没有了。不再由任何人操作。那些极端环保主义者在地球上留下的最后痕迹，是基地走廊里飞扬的一粒灰烬。

最后时刻

42 街, 曼哈顿, 纽约, 美国

“萧……”

布伦丹·巴塞洛缪博士决定摧毁肖的空间站，因为他知道美国发动之一次袭击时肖已经死了。在承受了数十次激光拦截后，“烈士”攻击卫星的巨型网络化为一串串金属炮弹，击中了三位一体γ空间站的控制舱。模块被撕裂，氧气寿命短暂。仅仅半分钟就泄漏了出来，肖的轻型宇航服未能保护他，碎片溅落在舱内并打碎了他的头盔。

两分钟后，自动修复系统将舱内的裂缝粘合起来，并恢复了舱内的氧气供应。萧静静的悬浮在空中，破碎的光罩中漂浮着一团晶莹剔透的血珠。在检测到他的心跳停止后，预设的程序接管了通讯系统。它首先向另外两个空间站发送了安全信号，然后开始监听与地球的通讯，并在适当的时刻播放。该场景已经被记录下来。

四十小时前，肖调暗了机舱内的灯光，制造出机舱被损坏的假象，记录了那些讲话，并做了一些小动作引起拉霍洛缪博士的注意，例如更换推进器。戴着玳瑁眼镜的手。事实上，另外两名宇航员也做了类似的准备，因为死亡几乎是不可避免的，所有人都可能被地球的太空武装部队杀死。

其实，在没有任何特别提示的情况下，医生已经发现了视频和真人的区别，因为人类在听别人讲话时，会无意识地做出反应，体现在眼球的运动和微小的动作上。的面部肌肉。除了行为分析专家之外，没有人能看出一向板着脸的肖和视频之间的区别。这就是巴塞洛缪博士在总统身边的任务——促使美国当局在关键时刻做出危害最小的选择。。

天边的火焰龙卷风越来越近，街边店铺的招牌开始燃烧。巴塞洛缪医生抽完最后一根烟，小心翼翼地用脚后跟踩碎了烟头，然后立即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毫无意义。

就在这时，火焰的咆哮声突然发生了变化。天空中的火柱不再向西移动，而是停在了布鲁克林和长岛的边缘。

“啊，成功了吗？” 医生惊讶地站了起来，因为站得太快，他感到头晕目眩。 “美国 *** 真的同意了吗……”

一颗 0.45 手 *** 从后面刺穿了医生的心脏，打断了第三根肋骨，嵌入胸骨内。强大的冲击力就像是一柄铁锤，将老者击倒在地。

光头的联邦调查局高级特工靠在巷子墙上，把矿泉水倒在头上，嘲讽地盯着医生的尸体，拨通了 *** ，“母鹿，母鹿，这是小鹿斑比，供词已经上传，杀戮正在确认的。” 他把镜头对准死去的老人，“……诡计终于被揭穿了是吗？正如我父亲所说，下巴上长着胡子的人都不是好人。”

最后时刻

地球静止轨道 Beta 空间站控制室

莫甘娜·科蒂捂着脸痛哭起来，泪水从指间涌出，漂浮在空中，身体颤抖着。萧去世后，计划发生了变化。她负责对欧亚大陆大多数国家进行激光威慑，并保护三位一体地面站的安全，直到占领地面站的NLF核心成员召集了遍布欧洲和北非的NLF军队。围绕地面站建立了三位一体地面城邦。

但她并没有等到那一刻的到来。她彻底崩溃了。药物和瑜伽都无法维持她神经的正常运作。一直以来的紧张和担忧突然爆发，击溃了女宇航员。她砸碎了几台游戏机，撕扯着头发，疯狂地尖叫着。在最无意识的时刻，她做出了一个想了万遍却不敢实施的举动。

一张沾满泪水的照片在空中缓缓旋转。它是七年前在法国马赛的一家私人医院拍摄的。她躺在病床上，一脸悲伤，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 “两小时后因新生儿呼吸窘迫综合症死亡。” 医疗记录是这样描述她生下的孩子的。这个在简历里有提到过。在三位一体选拔项目的心理测试中，考官简单地问了几个问题：谁愿意伤害一个只做了两个小时甜梦的单亲妈妈？

但莫甘娜知道孩子还活着。她加入三位一体计划并非完全出于自己的自愿，为了确保她不会叛逃，欧洲民族解放阵线绑架了她的儿子，一个从未出现在任何官方记录中的私生子。七年来，她只和孩子住了两个月。六十天来，莫甘娜每天都抱着两岁的男孩，唱歌哄他入睡。分别时，她泪流满面，差点当场崩溃。

她不知道那个男孩现在长什么样了。 Chaol，这是莫甘娜给他起的名字。现在，唯一能连接母子的，就只有这个空洞的名字了。在不久前的一次通讯中，贝塔地面站的佐维·阿特金森再次提到了这个孩子。一直住在蒂米蒙的全国解放阵线高级成员，作为一个男孩的母亲，在屏幕上赤身裸体大笑。说，这个男孩很好，很习惯基地的生活，会在基地幸福地生活。

佐伊颤抖的 *** 沾满了血液和其他液体，让莫甘娜彻底崩溃了。她知道她永远无法回到蓝色星球了。她只能独自漂浮在星星和太阳之间，等待死亡的到来——她的生命可能只剩下一小时，也可能是十年。。她知道她再也见不到她的Chaol了，她再也无法忍受这个丑陋的女人扮演着本该属于她的角色。

如果萧还在，也许他会用那一贯低沉理智的声音来安慰她，但现在这个孤独的母亲却失去了指路明灯。

她短暂地控制了地面站，并向它发送了一首摇篮曲——这首歌是她一直在听的，是她在与孩子度过的短短六十天里日夜唱的歌。这是她想在男孩心里留下的印记，也是她唯一能提供的保护。 “快跑，茶茶……”她一边哭泣，一边用力按下发射按钮，向地面发射出一道强大的激光脉冲。

孩子肯定已经死了，他肯定还没来得及跑出去，甚至连摇篮曲都没来得及听。莫甘娜心想。她为了他们的孩子在蒂米蒙谋杀了三万多人，现在她谋杀了非洲城邦项目，她谋杀了她的孩子，她谋杀了整个三位一体项目，她谋杀了里克·威廉姆斯和肖的努力，谋杀了人类的未来。

但如果他还活着怎么办？也许他就在沙漠的某个地方，等待着他从天而降。一个将拥有完全不同的未来的男孩，她的儿子，她的血肉，她的DNA和永恒的希望。只要她能和他在一起，无论地球的未来有多糟糕……

那么她该怎么办呢？继续三位一体计划，即使这意味着杀死更多的人并使你的灵魂陷入更深的地狱？还是与美国人分道扬镳，回到地球的怀抱，作为罪人在监狱里度过一生？

她不知道。这一刻，她多么希望肖能出现在屏幕的另一边，告诉她该怎么做，哪怕只是一个“是”或“否”的提示。但萧已经不在了。他以某种光荣的方式回到了地球，将自己的足迹遍布了5.1亿平方公里的地球表面……

就这样，时而清醒，时而迷茫，莫甘娜在船舱里大声哭泣，直到一个声音响起：

“……莫甘娜。”

“……类似？”

舷窗旁边，蓝色的大地依然平静，三人在一起的照片微微泛黄。

最后时刻

Alpha 地面站，美国新墨西哥州奥特罗县

查尔斯·唐恩喝了一整瓶杜松子酒，感觉有点昏昏沉沉的。他坐在屏幕前，等待着关键时刻的到来。如果计划不出问题，三一阿尔法空间站很快就会联系他。届时，他将带领队伍撤离地面站，前往四十公里外的安全屋操作遥控电站。将修建一条激光传输线，太阳能将通过变电站馈入电网，并输送到数百英里外的其他州——或其他城邦——以展示计划的供电能力。

但阿尔法站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他不知道天空中发生了什么。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松散的组织。来自不同国家的人们为了不同的目的、不同的意图聚集在一起。梦想以激光为矛，挑战不同的风车。查尔斯知道他们每个人都是十足的疯子，但话又说回来，他并不讨厌疯子。

突然，通讯窗口响起了提示音。 “先生。” 身后的士兵提醒道。查尔斯立即将脚从控制台上移开，滑动触摸屏启动通讯。刘乾坤的脸占满了屏幕，鸭舌帽低垂着，可见他心情不太好。 “哥，我正在回来的路上，暂时不用撤离，出事了。另外，我还收到了两条信息，地面站的信息，跨洋通讯太难找了。”现在都线路了，更别说量子加密线路了……你喝了多少酒了？”

“没有你想的那么多。” 唐朝戴上墨镜，将画面传输到头显上。 “快告诉我，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我等得快疯了！”

“没有好消息。” 刘乾坤回答道：“之一，全世界都看到了‘三位一体’空间站坠落。第二，美军第101空袭师的运输机编队刚刚抵达西北边境，机上的空间站正在准备攻击，是不是在？”那里有我们自己的人吗？”

查尔斯比划了几个手势，读出了信息：“城卫队迭戈少将已经接到通知，那边很安全。我们的主力骑兵团正在东北边境与美军陷入僵局，F35在头顶上盘旋。”我猜他们不敢先开枪，空军和陆军都在观望，也许他们已经违反了五角大楼的指示，至于101空降师……希望能起到警示作用。 ”

“3、2、1，点击——”刘乾坤做出爆炸性的手势，“指挥好，画面将直播到美国，希望有线电视网还能坚持住。几架全球鹰飞了过来，让这是俄罗斯和阿尔及利亚传来的消息：俄罗斯萨彦岭地面站正在遭到特种部队的猛攻，空间站暂时无法提供太多帮助，幸好暴风雪挡住了精确制导的打击那些车臣人暂时还可以防守；另一支精锐的格鲁吉亚游骑兵队正从70公里外赶过来，可以提供一些帮助，两个小时后，非洲的三位一体空间站就能进入发射角度。对俄罗斯人头上的重击不会到达莫斯科，但俄罗斯人永远不敢牺牲圣彼得堡，对吧，哥们……”

查尔斯说：“当然，如果计划不改变，该地区很多地区都会响应《独立宣言》，宣布建立城邦共和国。这样一来，俄罗斯人就会陷入被动。”

“呃，按照计划……”刘乾坤不屑地撇了撇嘴，“按照计划，目前被极端环保组织控制的四个非洲国家应该已经向阿尔及利亚三一地面站宣誓效忠了。不是没有动静吗？”有吗？根据最新消息，阿尔及利亚空间站内的NLF成员全部阵亡， *** 军和NLF增援部队正在交战。总之，非洲空间站的情况非常糟糕。我就知道那些环保主义者不能指望它……一群人喜欢举办性派对火炬之光2 打不开控制台，愚蠢的。”

查尔斯问道：“什么是中国人，中国人在做什么？”

“鬼知道。” 中国人说：“全世界都乱了，乱七八糟了。”

“这不就是三一想要的吗？”

“没有人想要一个混乱的世界……”

“刘，说实话，我还是不明白天上三个人到底想要什么。”

“我也是，伙计。”

“但我喜欢它们，尤其是那些疯狂的想法。”

“谁不是呢，伙计？”

基地外的沙丘旁，沙漠角蜥蜴在豆科灌木树下睡着了。凉爽的沙子降低了它的体温。小爬虫终于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一觉了。它依然期待着明天的狩猎。美味的墨西哥蜜蚁巢穴正在柽柳灌木丛中等待着它。角蜥蜴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明天早上的太阳。阳光会温暖它，并给予它生存和繁殖的最终机会。力量。

最后时刻

地球静止轨道 Beta 空间站控制室

“A坐标、B坐标、H坐标已做好攻击准备，照射时间分别为7000、7000、50000毫秒，等待发射确认。”

“闭嘴，我跟肖说说话！”

“指示不明确。正在等待发射确认。”

“你先闭嘴！”

“指示不清楚。”

“关闭……”

“指示不清楚。”

控制台屏幕碎裂，电火花噼啪跳跃，单调的电脑合成音不断重复，像是无尽的诅咒。莫甘娜拿着平板电脑，鼻尖抵在屏幕上。当电脑催促发射指令时，一名男子正在屏幕上平静地讲述着什么。

“所以别再哭了，莫甘娜。” 黑发男子面色平静，鼻梁上戴着老式的龟框眼镜。 “我预见到了自己的死亡和你的软弱。悲观是我更大的缺点，而你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坚定的革命者。”

“对不起，肖……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莫甘娜轻声抽泣。

肖推了推眼镜，说道：“巴塞洛缪博士已经警告过我很多次了，你的心理测试有问题，你对所有人隐瞒了一些东西，它埋藏得太深了，即使是普通的催眠，也没有任何治疗可以诱导你说出真相。”事实是，巴塞洛缪博士建议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使用药物辅助深度催眠来挖掘你内心世界的秘密，我拒绝了，因为这肯定会对你造成伤害，我宁愿冒险，医生给出的评估是‘下属，执行力强，不稳定’，说你就像战舰弹药室里的406毫米口径炮弹，威力很大，但很容易被小口径炮弹击中，还没从炮管里出来就爆炸了……这是一个糟糕的比喻。修辞学不是他的强项。”

法国女人茫然地盯着屏幕。

“我记得之一次见到里克。我们聊了一整晚，讨论关于人类未来的俗气话题。” 萧楚深说，“我对一切世俗制度持悲观态度，而他对太空充满恐惧——一个害怕太空的宇航员。”那不是我之一次感受到人在社会面前的无力感。我们想要改变一些东西，但在惯性的驱使下，我们只能不断前进。我有一个朋友，名叫拉。埃尔森是一个奇怪的北欧人，他非常憎恨人类，相信原罪论。他长大后，他成了一名治病救人的医生，这是多么讽刺啊……”

胶囊内轻微震动，授权请求超时。空间站自动将控制权移交给三位一体空间站的另一位操作员里克·威廉姆斯。激光数次落在地面上，蓝色星球不断亮起。一个引人注目的小耀斑。

肖继续说道：“我在你身上没有感受到这种违逆感。虽然你是一名环保主义者，但你仍然爱你周围的每一个人，即使他们违反了你的信条。莫甘娜，我们不应该把你拖入这场风暴。”现在我知道说这些已经太晚了。”

火雨再次降临在北非大地上。阿尔及利亚 *** 军的廉价版T90S主战坦克突然变成了铁水。火柱外的步兵哀嚎着从装甲运兵车上跳了出来。炽热的突击步枪贴在了他们的手掌上。士兵们倒在地上，步枪和烧焦的皮肤和肌肉一起脱落。他们向天空伸出骷髅手掌，高喊 *** 的名字，然后像火炬一样燃烧。

远处的民族解放阵线部队欢呼雀跃。士兵们站在皮卡车的货箱里，疯狂地挥舞着AKM自动步枪。结果，他们下一刻就被热冲击波炸倒在地， *** 的体毛都变成了黄色。

“晓……”莫甘娜用手指抚摸着屏幕上的脸。

“我真的希望看到我梦想的世界成为现实。” 萧轻轻叹了口气，“小时候，我有一个好朋友，他的父母分别是印度人和巴基斯坦人。他的父亲是锡克教徒，母亲是 *** 。他从出生起就去过很多国家，无论到哪里都受到不公平的对待。”他去了，因为他的国籍、宗教、肤色，最后他自杀了，准确的说，是我按照他的要求杀了他，因为死亡是最严酷的公平。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在梦中，我打破了国与国之间的界限，创造了一个共同依赖、共同恐惧的世界。人们生活在色彩斑斓的城市里，从不讨论自己的出身和信仰。只想着明天。随着我的成长，我逐渐意识到，这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但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有不切实际的梦想。”

14 架 C-141B 运输机飞往新墨西哥州圣达菲，由 36 架 AH-64 阿帕奇武装直升机、六架 OH-58 Kiowa 侦察直升机和两架 EH-60 电子战直升机护航。之后，空降兵接到指令，占领圣达菲市政大楼、电视台和发电厂，以避免不必要的人员伤亡。

然而，飞行编队刚刚越过新墨西哥州边境，通讯频道上就出现了返航的命令，众人一头雾水。

就在这时，一道巨大的光点从太空中轻轻扫过舰队。运输机在火中变得像橡皮泥一样柔软。铝镁合金本体化作丝滑的银色水滴，落到了地上。随着光点的熄灭，纺锤的尾迹逐渐拉长，尾迹中滚滚而来一连串的爆炸声，一场滚烫的金属雨落在了干燥的沙漠上。

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距离手术开始还有不到一个小时，我需要睡觉，但我不困。就像小时候，如果第二天有考试的话，我总是会因为兴奋和恐惧而失眠。是我的考场，我一生都在为它复习，但是这次考试太难了，我没有信心。莫甘娜，我知道我不是英雄。 *** 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当我割断儿时朋友手腕上的动脉时，我的心碎了，而且我再也没有把它恢复原状。现在我非常想念我的父母，我的朋友拉尔森，还有你们。我很害怕，莫甘娜。”

圣彼得堡皇宫广场上的白鸽振翅飞翔，在阳光下化为灰烬。 *** 辣的太阳照在冬宫上。达·芬奇的《鲜花圣母》化作七彩蒸气和玫瑰。凯瑟琳二世收藏的数十万件艺术品同时被埋葬。一道灼热的火线将圣彼得堡撕裂，彼得大帝建立的城市再次燃烧。天火横扫涅瓦河河口，将城市撕成两半，坠入波罗的海。水沸腾了，一股股蒸汽腾空而起。

海上的一艘渔船上，渔夫松开滑轮，鱼儿就滑进了温暖的水中。海啸来临前，他一直在默默地念诵着祖父的名字，因为祖父在去世前经常给他讲1941年冬天，夺走数百万人生命的列宁格勒战役的故事。现在，这个故事以另一种方式重演。

“虽然我们身处太空，但我们始终注视着地球。” 萧转过身来，欣喜若狂地看着舷窗里的蓝色星球，“因为我们爱，但很多人不明白，爱可以很残酷。事情对吧，莫甘娜？你现在可能累了，有疑问三一，不止一次想放弃。我尊重你的选择。火已经点燃，并将继续燃烧。” 他推了推她的眼镜，她看着镜头，“你知道，莫甘娜，这一切都源于我对这个星球的爱……就像我爱你一样。”

金发女子愣在原地，平板从她手中滑落，缓缓飘走。

“时间差不多了，那么，一切就开始吧。” 黑发男子微笑道。

结尾

他们在太空中俯视地球。这并不是最适合观察的距离。肉眼无法看到35800公里外的地球细节，但镶嵌在观测窗中央的蓝色星球仍然牢牢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它，都美得让人忘记呼吸，就像一颗闪闪发光、神奇的蓝色水晶。

“莫甘娜，你还好吗？” 一人忍不住问道。

“好吧，我想，”另一个说。

“空间站的控制权……”

“我知道要做什么。”

“好吧，我有点无聊，你想唱那首歌吗？”

“当然。还有，我很想要巧克力香草冰淇淋。”

“巧克力，还是香草？”

“巧克力香草。你们这些人从来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