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龙战神 鹤龄风云——孟知祥父子的后蜀

为了保护鹤岭，文物部门新建了一座建筑，将鹤岭罩住。山门是仿鹤陵牌坊而建的。 （甘霖 摄影）

“尽你所能，但你不能做超过两个包（一代）”

后唐长兴元年（930年）冬，孟知祥在成都府邸里如坐针毡。据士兵报告，后唐京师招兵使石敬瑭、马步都虞侯王嗣同、步军统帅赵再厉联手，攻克剑门关，剑指成都。这个石敬瑭后来成为中国历史上割让燕云十六州的“子皇帝”。自从同光四年（926年）离开西蜀后，孟知祥先是拒绝将国库中的两百万钱送至京师，然后又杀了朝廷派来的西川监察官。他已经与后唐渐行渐远了。渐渐消失。

孟志祥急忙派左翼步兵军统帅赵廷寅率领一队兵马向建州进发。天气极其寒冷，滴下的水结成了冰。所有的士兵都在等待和观看。赵廷寅泪流满面：“如今北军威势浩大，汝曹若不能克敌，我妻必被杀。”你要为别人服务。”所有的士兵都愿意服务。两军战斗到黄昏，后唐的军队逐渐疲惫不堪，赵廷寅率军追击。在此之前，他悄悄挑选了500名弓弩手，伏击敌军，见敌军溃败，挥旗呐喊，乱箭乱射，加上粮草难以维持。草因攻打远方兵力疲惫，很快就黯然撤退。

在后蜀历史上，长兴元年的这场战斗是值得记录的。此战之后，后唐再也无法征服蜀国了。孟志祥，兴州龙岗人，出生时家里充满了火。一位和尚见状，说他是五台山神灵转世。孟志祥在位弱之年，立即出任太原卫都尉。深得晋王李克用的赏识，迎娶晋王弟弟李克让的爱女琼华公主，并升任中门使。五朝时期，中门使者身居高位，权势很大，但很少有好死的。孟知祥推荐郭崇涛，调任骑军都御侯。后唐庄宗即位后，孟知祥任剑南西川节度使，出征西蜀。

和陵涌路通向黑暗的地下世界。 （甘霖 摄影）

当时蜀地分为川东、川西，东川大部分郡县仍在东川节度使副使董章手中。一山容不下二虎。长兴三年（932年）夏，董章出兵攻打成都。孟志祥亲率八千大军迎敌。又派赵廷寅、张公铎前去应战。双方在汉州（今广汉）对峙，三战不利的情况下，赵廷寅等奋起反击，杀伤数千人，将董章追至子州。王恢率董章帐下，杀董章父子广嗣，全城投降。 。此战，孟知祥一举攻克沔、陇、建、濮、虢、郎、彭、曲九城，全蜀。

孟知祥到后唐请求封蜀王，实行墨制。墨制起源于晚唐。这是皇帝或者权臣直接用墨书写的圣旨。唐末，诸侯诸侯割据，各自颁布令状，导致墨制繁盛。前蜀皇帝王建“当即用墨罢官，并称将驾回长安向皇帝报信”。言外之意是，蜀要自己做决定，日后回到长安才向皇帝汇报。

后唐，孟知祥被封为试官、中书令、成都尹、剑南、川东西节度使，兼西山八国、云南平定制使。官员可以自行奖励。然而，官位再高，也满足不了他的胃口。后唐清泰元年（934年）火龙战神，孟知祥在成都称帝，改元为明德，史称后蜀。

德高望重的孟知祥一直在扩张领土；当上皇帝的孟知祥并没有留下多少记录。六月，孟知祥前往大慈寺避暑，观赏了唐玄宗、唐僖宗入蜀时绘制的御画像，并在华严阁宴请群臣。七夕这天，他又在丹霞楼大摆宴席，围观的人纷纷乞巧。七个月后，孟志祥在成都不幸去世。这七个月里，史料的缺乏恰恰说明后蜀没有发生什么大事，百姓得以在乱世中休养生息。对此，《十国春秋》说：“天子以仁爱民，以恩威统兵，以礼接士吏。其死之日，天下百姓。”舒非常哀悼他。”

据传，孟志祥初入四川时，看见有人拉着一辆大车，就问这车能装多少东西。拉车的人说：“我试也只能拉两个袋子。”两只包谐音两代人，孟志祥对它们恨之入骨。后果就是他们说的。

孟志祥墓内的棺床（甘霖 摄）

你是公主，有烦恼

1970年冬天，成都北门磨盘山，一位农民在清理土壤时，用锄头敲击了一块青砖。据民间传说，这里曾是一座古砖窑遗址。当他继续挖掘时，他发现这是一座大坟墓。 1971年春，四川省博物馆、成都市文物管理办公室等单位联合发掘了这座古墓。起初，他们以为这是一座明陵。进入陵墓后才发现，这是后蜀孟知祥的和陵，是成都刘备惠陵的继承者。是继王建庸陵之后又发现的一座帝王陵墓。

与另外两座皇陵相比，和陵的知名度却很少。一大片菜地中央，一栋孤零零的房子，就是地上的全部财产。店员打开木门，沿着阴暗的小路走去。我走下二十二级台阶，进入走廊。眼前是一扇仿木顶的牌坊式墓门。屋脊两端立着猫头鹰吻，张着嘴托着屋脊，还有石柱。牌坊上雕有青龙白虎，牌坊两壁依稀可见宫廷画作。男子着直腿府头、圆领长袍，五官精致；妇女头戴花冠，柳眉杏目，手执笏牌。

陵墓用青砖砌成，由三座并置的圆顶建筑组成。主室高8.16米，直径6.7米。侧室高6米，直径3.4米。三个墓室有墓门相连。正房中央有须弥座棺台，基座四周铺有莲瓣。正面和背面有五个赤身裸体的卷发武士。中层四个角雕有身穿铠甲的武士，跪在支撑台上。上层刻有二龙戏珠图。穹顶中间有一条龙，下四个角各有一个小铁环。据推测，棺床上当年曾挂有华丽的锦帐篷。

坟墓是空的。考古人员在地下发现了一些玉册残片，上面有“明德元年”、“大兴皇帝”、“昌皇帝”、“和陵、立业”等文字。 《十国春秋》记载，孟知祥死后葬于鹤陵，传于孟昶。这是墓主身份的明确证据。

棺台前有墓志铭，高1.08米，宽1.1米。墓志铭封面上刻有“唐代福清公主墓志铭”，周围雕刻有向日葵图案。 《十国春秋》记载，“晋王在太原，谓知祥有才，其兄可赐女为妻”。晋王李克用曾将弟弟李克用的女儿嫁给了孟知祥，墓志铭上写着：“长公主福清，是后唐太祖武帝的长女，皇帝的姐姐。”明孝，光明神，庙号庄宗。”大公主其实是李克用的女儿，后唐庄宗李存勖的妹妹。

孟知祥离开成都后，长公主留在了京城。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分开的时间却越来越多。长兴二年（931年），长公主和儿子仁赞（即孟昶）终于获准前往成都。刚到凤翔，就被节度使李从勘扣留。经过后唐明宗的干预，他们终于来到了成都。 。同年秋，被后唐册封为福清长公主。第二年春天，刚刚与丈夫团聚的长公主去世，葬于星秀山（今磨盘山）。和陵建成后，她与孟志祥合葬。她的弟弟是国君，她的丈夫是蜀王。可想而知，亲情和背叛对晚年的福庆公主造成了极大的折磨。

和陵穹顶上有三座坟墓，形似三个帐篷。四川迄今发现的唐五代墓葬多为长方形单室或多室墓葬。鹤岭为何蕴藏着草原文化的痕迹？原来，创建后唐王朝的李氏原本出身于沙陀部落（沙陀是西突厥的一支）。虽然史书中没有明确记载孟志祥的血统，但他可能来自北方游牧部落。这可能与和陵采用的穹顶有关。原因。

本文作者萧毅正在看正室的棺台。棺台长5.1米，宽2.7米。 （甘霖 摄影）

你的工资就是你的工资，人民膏抹人民。

孟知祥去世后，其子孟昶十六岁即位，史称后蜀后主。五朝乱世，诸侯割据，武将横行。后蜀政权是在马背上夺取的，自然也不乏立功的武将。孟志祥深知这一点。临终前，他任命了赵季良、李仁汉、赵廷隐、王楚惠、张公铎、侯弘时六人辅佐朝政。

李仁翰是后蜀猛将。他觊觎前蜀皇帝王建后宫妃子的美貌，打算将她娶回宫中。因为害怕孟志祥的责骂，他放弃了。现在新皇帝已经登基，他也不再有任何顾忌，于是上奏枢密院请判。六军，分别是韦胜、狂生、鹏胜空鹤、风鸾苏护卫、萧锐、护卫所率领的六军。昭武节度使李昭回朝途中，在汉州与亲友宴请数日。他以生病为由，无法在朝堂下跪。武将权臣是孟昶继承的沉重债务。

孟昶无奈，只得任命李仁翰为中书令兼六军判官，但私下却很委屈。赵廷隐、张公铎等朝廷官员一直对李仁汉怀恨在心，便趁机表达了造反的意图。孟昶伏击朝堂内的武士，等待李仁翰上朝。他当场杀死了李仁汉，并杀害了他的家人。李昭也被贬为太子少府，迁往偏远的琼州（今西昌）。

明德三年（936年），后唐攻打太原。石敬瑭用燕云十六州的厚礼恳求契丹出兵帮助建立后金。后唐王朝日益岌岌可危。

和陵棺材台的线描图，须弥座周围有莲瓣，浮雕一条浮龙，两侧各有五名抬棺的武士。 （金蕾乐/摄）

而陵墓棺台上的武士，腰部以下 *** ，跪着抬棺。 （金蕾乐/摄）

公元938年，孟昶改元为光正。光正元年十月、光正二年六月、光正三年五月，蜀地地震频发。孟昶曾在法庭上质问：“为什么这几年地震频发？”群臣对他们说道：“地道里静悄悄的，你们再继续动，肯定会引来权臣的阴谋，我愿意担心。”果然，一个月后，后蜀发生叛乱。

后蜀朝廷设立教学部门，支持艺术家、音乐家表演。教房部首领孙延英一日在街上遇见一位尼姑，对他说：“你如此高贵。”孙燕信以为真，私下联系了十多名战友，打算在演出时杀掉将领，夺取兵权造反。没想到，事情还没发生就被曝光了。孙燕英原本是赵廷银家的演员，住在瓜田李子下。这次叛乱是针对顾命大臣赵廷寅的。

次年春，赵廷寅、王处徽、张公铎被罢官为兵使。侯弘石晚年修建禅寺，广刻佛经。从此，他与世界和平共处。六位照顾生活的大臣，不是被处死，就是被隐匿，就是被贬。至此，后蜀权力交接结束。同年，孟昶写下官训，颁发给各郡县，制定了官员为官的标准：

想起天真烂漫的儿子，夜里吃饭穿衣，托付司令抚养安岁。政治以三异为基础，道以七丝为基础，驱鸡为理，留牛为规矩。如果你宽厚而凶猛，你的风俗就可以移动，你就不能让他们侵犯你，你也不能消灭他们。百姓容易被欺负，神却很难欺骗人。富贵为重，军国为本。我的报酬不会逾期，我的工资就是你的工资，我的人民会关心你。作为家长，不应该手下留情，鼓励为戒，教我深入思考。

北宋初年，宋太宗摘下四句：“汝俸禄，为民利，民易虐，天难”。来欺负他们。”并向全世界发布。宋高宗还下令各州县在衙署设立“戒律石碑”。新官上任，带领群臣拜碑。 “解世名”代代相传，一直流行到清代。这或许就是短命的后蜀王朝对中华文化的独 *** 献。

孟昶曾对权臣李浩说：“燕王肤浅，喜轻雅之言，我不为之。”他命历史博物馆收藏《古今云会》五百卷。自唐末以来，蜀地中学已废。左仆射吾昭仪出资修建学宫，请孟昶刻《九经》。这导致了蜀文学的复兴。孟昶即位之初，削弱了权臣的权力，复兴了蜀国的文化传承。他确实是一位英明的君主。

他是一个好皇帝，但不是一个好君主

2010年11月，在一次文物勘探中，在成都市龙泉驿区狮岭镇青龙村发现一座有多个盗洞的大墓，发掘工作随即展开。这是一座五代砖室墓，墓门呈拱形，饰有卷云卷草。这是一座270平方米的豪华陵墓。主室长15米，宽18米。中央是棺台，长约7米。宽约3米，棺木已久不见踪影。内壁绘有宫人、凤鸟壁画，耳室、后室埋有陶俑、陶塔。

后蜀顾明大臣赵廷寅墓与喜儿室乐师、侍从全景（成都考古队提供）

四川发现的五代墓葬中，只有孟志祥的和陵墓室穹窿相似。大墓的主人初步推测是后来的孟昶大师。正室与甬道台阶之间的墓志铭揭示了墓主的身份——顾命大臣赵廷隐。在后蜀历史上，赵廷寅是一个“战神”般的人物。多次救后蜀于水火之中。着有《十国春秋》、《蜀书》、《旧五朝史》、《新五朝史》、《资治通鉴》等史书。都有记载，《九国记》甚至对赵廷隐及其子赵崇佐单独列传。

前半生他是铁马，后半生却如履薄冰。孙燕英叛变后，赵廷寅更加谨慎。光正十一年（949年）秋，赵家仍然遭遇灾难。孟昶的心腹安思谦暗中报告了赵廷隐的叛乱，并派兵包围了赵府。就在紧张之际，山南西路节度使李廷珪入堂，极力为赵廷寅开脱罪责，因此被赦免了死刑。这件事发生后，赵廷寅心灰意冷，辞职了。八月，孟昶被封为太傅，并被封为宋王。 “州里有什么重要事情，请先询问一下。”

兼任顾明大臣的王处徽变卖了官职和爵位，将各郡县向朝廷进贡的贡品先行进宫，再进朝廷。孟昶被废为节度使。 “从此，旧臣全部被消灭，皇帝开始在朝中处理政事了。”当了十三年皇帝的孟昶，终于在权臣武将的权力战争中取得了胜利。

此时的成都早已太平，已经十几年没有发生过战乱了。是五朝乱世中不可多得的世外桃源。皇库充盈，官库充足，满街管乐竹林，酒楼日夜宾客盈门。贵亲王乘游船泛舟百花池；王公贵族家境富裕，花园里种满了奇花异果。

光正十二年（950年）八月，孟昶在浣花江上划龙舟。河岸两岸，亭台楼阁，数不胜数。沿途名花异草飘香十里。兵部尚书王廷珪赋诗云：“水中十字，分岛数层，化为楼外。”孟昶因其宠妃花蕊喜爱芙蓉，便命人在成都城内栽种芙蓉，每到秋季，芙蓉花开，景色美丽，成都因此得名“芙蓉城”、“蓉城”。

在这个温柔的乡村，孟昶并没有像他即位时那样努力治理。他无视 *** ，沉迷于酒色。孟昶美貌如花，光正六年下旨，选拔十三岁以上、二十岁以下的女子补充后宫。老百姓闻讯后，连夜迎娶姑娘，被称为“奇婚”。孟昶在后宫设宫。以仪、昭容、昭华、宝芳、宝相、宝仪、安臣、安知、安庆、秀容、秀媛、秀娟等十四个品级，排列众多美女。后宫佳丽中，孟昶尤其宠爱花蕊夫人。他存有一首 *** 诗《玉楼春》，是为花蕊夫人写的：

冰肌玉骨清透无汗，水宫风吹满馨香。月从绣帘后探出头来，枕上的簪子纠缠在云里。起身时，琼湖无声地张开，时不时看见稀疏的星辰过河。不知道西风什么时候来，只怕时间暗暗变了。

蜀朝末年，灾难不断。光正十五年春夏，孟昶设宴宴请群臣。忽天黑，狂风暴雨，洪水冲毁雁丘门，淹死五千余人，连祖庙也被毁。光正十九年，血水从天而降；光正二十四年，杭州什邡县一口枯井失火，龙在空中飞走，烧毁了数百间房屋；光正二十五年二月，碧州白石县忽见一条巨蛇，长百余丈，直径八九尺……大雨、洪水、地震、血水、火龙，巨蛇和天灾似乎在暗示着后蜀的命运。

公元960年，赵匡胤建立北宋。光正二十七年（965年，宋干德三年），忠武节度使王全斌率军六万攻蜀。仅仅66天，他就占领了45个州和198个县。光正二十八年正月，孟昶听说宋军将至，询问群臣如何应对。官员们建议坚持下去。孟昶叹息道：“我父子四十年来，衣食香香养人，一旦遭遇敌人，就无法东进了。”一箭，虽欲坚固城墙，谁来保卫？”不久，开城投降，皇室及后宫顺下江流至汴京。四十一年，后蜀灭亡。

赵廷隐墓发掘现场（成都考古队提供）

到达汴京仅仅七天，孟昶就神秘去世，享年四十七岁。与其父孟志祥一起被宋代薛居正收入《五朝旧史·冒充者列传》。怯懦、好色、奢侈逐渐成为他的代名词。

孟昶在去汴京的路上，沿途被数万人送行，数百人哭晕。对此，编纂《十国春秋》的吴仁臣不禁感叹：“非慈惠素之作，为何如此深入人心？” ？他的一生，劝农宽恕刑罚、弘扬文教、勤政求政、与民同息，都是并行的事迹。这或许还不如汪言的放荡那么糟糕。 ”

在人们眼中，后蜀孟昶是个好皇帝；但在历史学家眼中，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好君主。

参考资料：《旧五朝史》、《新五朝史》、《十国春秋》、《蜀色》、《宋史》、《汉墓》后蜀孟知祥与福清公主墓志铭》等。

肖毅